第一卷 靈鶴髓(五十)[第1頁/共1頁]
她將那顆沾有鳳仙花痕的仿造靈鶴髓謹慎取出,放到景知晚跟前,“至於證據,信賴景典史早已重視到了!”
現在,他主動跳出來承認曾代朱繪飛購藥,無疑讓朱繪飛暗害生父的懷疑更增大幾分。
“不不,這不對……”
阿原沉吟好久,終究道:“景典史,左言罕見懷疑。”
竟是越想越真,最後連看著景知晚的目光都古怪起來。
阿原笑道:“可鳳仙花甲痕是目前最要緊的線索,莫非景典史便因你跟左言希的私交,不去查這條線了?”
第一卷 靈鶴髓(五十)
阿原原是口誤,見他鄙夷,不由紅了臉,卻強辯道:“我不過說你跟他私交麵義深厚罷了……景典史如此在乎,莫非還真的跟左言罕見點甚麼?”
景知晚不由側目而視,“我和左言希的私交?你把我當甚麼了?”
景知晚聞得阿原的話,卻似有幾分慍惱,冷酷地掃過她,說道:“你想多了!他剋日纔回沁河,跟朱蝕八杆子打不著,冇動機也冇時候去預備甚麼假藥害人!”
他冷靜端起茶盞,預備先喝口茶水壓壓驚。
王管事抗議之際,那邊早有公差上前,一副繩索將他捆縛,押了出去。
她信口說著時,想起景知晚清弱秀逸,左言希文雅溫文,都是出身不凡,可到了適婚春秋卻都未結婚……
當日在現場,阿原發覺有異,將其當作證物收起時,景知晚便曾要去檢察;隨後他也曾留意朱家女眷指甲和傅蔓卿的妝台,以他的滑頭如狐,必然也在搜尋線索,但一向未有所得。
景知晚拂袖道:“你是在告密仆人之子弑父。仆告主,非論切當與否,依律都當受杖責,並處以流刑!”
景知晚噎住,一時竟冇法辯駁,隻是本來慘白的麵龐愈顯出瓷器般的半透明的白,神情竟然也是非常古怪。
景知晚搖了點頭,站起家道:“來人,將王管事一起押回縣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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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小玉前來引阿原等拜彆時,柔白五指清豔指甲甚是奪目,景知晚莫非未曾發明?
約莫景知晚已和左言希敘完舊,並未再在賀王府逗留,也未再去彆的藥鋪醫館篩查,徑回縣衙而去。
王管事並無切當證據,一再指認朱繼飛是凶手,將他以仆告主收監,原無不當。
可惜他為朱家籌算,隻是為朱家的至公子籌算。
王管事慌了,忙道:“不對,不對……老奴是報案人,報案人啊!”
大梁相沿前朝律法,朱門貴族家中侍仆若為仆人坦白罪名,不予究查;但若告密仆人,除非是謀反、大逆等罪,常被處以徒刑或流刑,嚴峻的乃至處以絞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