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 鴛鴦譜（二零三）[第3頁/共3頁]

“還不敷？”

蕭瀟寂靜半晌，輕聲道：“實在我和言希差未幾，都是父親早逝，皇上安排撫養成人。不過言希偏疼學醫，我酷好學武，年長後回宮方纔相互熟諳。但我父親並非言希之父那樣有救駕之功，我欠皇上撫養之情。禾”

阿原昂首，正見景辭負手立於高處，沉默地看著他們。

景辭微微諷刺，“哦！因而，現在更添一層恨了？我是害你們母女分離的首惡呢！”

她所曉得的，僅僅是風眠晚在出嫁途中被劫，——現在看來，不過是景辭一手安排，讓復甦的原清離代替被失憶的風眠晚嫁往晉國。

二人正相視而笑時，氛圍俄然間冷了下來。

它公然追到了凶手，可惜凶手完整冇把它看作敵手。如果不是先前受過差點被開膛破肚的經驗，就不是被削斷幾片羽毛這般簡樸了。

阿原當然不曉得她如何嫁的李源。

“因而，清離被劫之事，實在就是皇上所為？原府的那些侍衛仆人，是龍虎軍所為？——切當地說，是皇上的親信韓勍帶人所殺？”

蕭瀟搭在她肩上的手略略一緊，然後緩慢鬆開。

而阿原儘力打量著他，竟然也看不清他背下落日的容顏，更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
蕭瀟寂靜半晌，低聲道：“你還在查甚麼？當日的劫殺案，還是上回的落水案？”

何況原清離的案子，的確隻要景辭最清楚。

阿原道：“皇上為甚麼會幫你，不吝殺了原府這麼多人，送走受寵的原大蜜斯，也要幫你？”——

“我？”

景辭寂靜很久，低聲道：“嗯，你若如許想，那敢情好。你另有甚麼想問的？”

阿原再不料他竟能說出這麼一番事理，不由頓住身，轉頭看向他道：“你既看得這般通達，又為何汲汲於權勢旋渦間，戀戀不去？”

貧繁華賤，在他隻怕也是過眼雲煙，並未曾涓滴縈在心上。

蕭瀟道：“我隨母姓。”

實在他的神情並不淩厲或清冷，身形也比先前肥胖，斂眉之際目光蕭索，若暮秋潭水般清寂，不該讓人有這類透不過氣的壓迫感。但阿原悄悄地站在那邊，恰好感覺喘不上氣，比先前尋小壞尋得筋疲力儘時還要胸悶氣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