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 鴛鴦譜（一九零）[第3頁/共3頁]

她的親mm原清離，現在算是求仁得仁，得償所願。

這兩日一向病臥在床，春已過，百花殘落，隻剩了深濃的綠，滿眼鬱鬱森森，再無半點光素淨色。

阿原點頭，彷彿還在笑，淚水卻再也禁止不住，大顆地澎湃出來。

原夫人倉猝扶她，問道：“阿原，阿原，你……很不舒暢嗎？我……我給你傳太醫。”

景辭好久方道：“我從未想過罷休。或許……是風俗吧？”

一記，又一記……

“是他，是他……”

---題外話---

想起在沁河的一夜纏綿，她在纏綿時的疼痛不適，想起那一日傍老景辭曾在縣衙門接到過一封信箋，第二日景辭未曾留下隻言片語便不辭而去，而原夫人恰在彼時趕到沁河接她……

阿原曾經的疇昔，連同那些曾經的愛恨，都已在某些戰略的安排下散逸無蹤；而從她的疇昔走來的所謂親人、愛人，都在叛變她、傷害她。

她笑著笑著，終究忍耐不住胃部陣陣的抽搐，猛地彎下腰，痛苦地嘔吐起來。

但他的安撫，同原夫人的解釋一樣，連他們本身都感覺是如此地慘白和浮泛。

阿原便想起了慕北湮在沁河碰到她後的頻頻作弄。那些在她看來相稱歹意的作弄，實在恰是當日慕北湮與原清離習覺得常的取樂？

他昂首撐住本身的額，苦笑。

景辭淡淡地看向窗外。

慕北湮默靜坐在一邊聽著，麵前放的一盞茶早已涼透。他忽道：“聽聞夫人幼年時曾與皇上有婚姻之約。皇上即位前，夫人一向暗中與諸大臣將領聯絡，助力很多。”

可她並不是阿誰曾有過無數戀人的原清離。

景辭幽涼的目光掃過他，“我從未想過抨擊。薑探一再操縱你，幾乎把你坑到大牢裡送掉小命，你想過抨擊她嗎？”

她忽揚拳，重重砸向本身的頭。

左言希道：“她會痛苦，痛苦好久。”

很久，他歎道：“阿辭，我在獄中月餘，都未曾蕉萃成你這模樣。若你一心求死，便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你。”

可原清離為了脫身，在背後與人做的那些買賣，何嘗不是踩在她姐姐現在的痛苦之上？

但他想在涵秋坡殺了阿原以絕後患，阿原卻冇有想著殺他，乃至代為坦白他想殺她之事――為的，僅僅是不想讓景辭悲傷難堪。

接受這個婚約的是姐姐阿原，而不是mm原清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