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蟠龍劫（二三二）[第1頁/共3頁]

梁帝吸了口氣，退開兩步，甩開喬貴嬪的抱持，喝問道：“喬氏，則笙遇害之事，莫非也與你有關？”

世人舉目，正見景辭攜左言希緩徐行入，向梁帝行了一禮。他的容色慘白，目光便猶顯冷銳，閃著鋒刃般雪涼刺心的碎芒。

“則笙在宮中並無朋友，但與喬貴嬪走得很近。前兒我向則笙提及過，籌算讓她嫁給博王，並要她闊彆喬貴嬪。因她幼年，一時未曾跟她提及此中短長，隻想著到底在宮中，又有我和知夏姑姑照顧，總不至於出事。她必是將喬貴嬪當作知己，提及過將嫁博王的事兒，這才招來殺手之禍。”

喬貴嬪惶恐之極，生生受了他一腳，卻順勢抱住梁帝的腿，哭泣道：“皇上明鑒，那小寺人雖是我宮裡的，但並不是我平日看重之人，我怎會讓他送甚麼密信？密信雖是我筆跡，可先前原大蜜斯不是一樣被人仿冒筆跡讒諂？”

景辭見他竟然承認，滿懷慍意倒也消逝了些，歎道：“或許……也怨不得你。人這一世，誰冇個蠢的時候？”

左言希待要顧擺佈而言他時，景辭已站起家來，說道：“你是不是也不放心慕北湮？這才見得兄弟手足的情分。走，一起去建章殿瞧瞧……彆今後看了，則笙已在天上，再不會醒來！你跟緊我，莫走丟了！”

左言希苦笑，取過景辭分好的茶，一口飲儘，才吐了口氣，看向景辭，“我們手上並無足以扳倒郢王的鐵證。因而……你盯上了喬貴嬪？”

左言希向景辭身後一掃，恍然大悟，“你在等著截喬貴嬪這個訊息！原夫人在宮中眼線浩繁，加上有蕭瀟居中聯絡互助，留意並拿到這訊息，並不難！現在……你勝利了？”

景辭向外眺了一眼，“他不但要救阿原，報父仇，還要自救，當然不吝代價。”

“冇有證據。”景辭淡淡道，“冇有證據，我隻好讓他們本身給出證據了。原夫人遣了一箇舊宮人去找林賢妃話舊，趁便奉告林賢妃，我們這些人想對於郢王，讓她稍稍共同一下，比如俄然叫報酬博王裁製華貴衣衫，又俄然讓工匠去補葺博王房屋，並拿出銀兩和梯己寶貝送入博王府……”

如此說來，左言希的確算不得最蠢。

景辭道：“真凶未能抓獲，冤情約莫湔雪不了。但郢王自顧不暇時，原夫人想討出她的女兒應當不難。”

他若不蠢，不至於落得一身傷病，滿懷孤寞；王則笙若不蠢，不至於幼年韶華，慘死他鄉。

景辭冷冷道：“以則笙之力，安排船隻，找人仿冒長樂筆跡邀約阿原，雖不難辦到，但不成能身邊之人全不曉得，除非有人代庖……也就這麼巧，出事前兩日喬貴嬪的親信侍兒幾次前去怡明宮見則笙，問起來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，但都盤桓過好一會兒，有冇有說其他的，連則笙的侍兒都冇留意。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