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蟠龍劫(二三五)[第2頁/共3頁]
慕北湮鼓掌笑道:“甚好,甚好,公然又一樁證據!林賢妃跟阿原可冇甚麼友情,郢王總不至於再叫屈,怪林賢妃也冤枉她吧?”
景辭沉吟,“這都是林賢妃奉告你的?她這是想拉你去跟皇上申明此事?”
至於瑟瑟的仇恨,與兒子的儲位比擬,已經算不得甚麼了。
左言希已替蕭瀟搭了脈,說道:“幸虧你結實,吃點傷藥便無大礙了。上回給你的傷藥可還在身邊?”
這侍從口齒聰明,雖吃驚不淺,卻已極快地將所見之事簡練利落地說得明顯白白。
侍從白了臉,忙道:“王妃……原大蜜斯冇事,冇事!她……她渾身是血,把一具發臭的女屍丟給我,昂首就問她的劍在那裡。書吏說劍是證物,她一耳光扇疇昔打掉了人家滿口牙,拿了劍便奔出去,恰好一名大人的馬車剛到衙門前歇下,她揮劍砍斷韁繩,拉了一匹駿馬便跑,馬伕和侍從想攔,被她抬腳踹飛了。我趕上前要替她得救時,她已騎馬奔出老遠,再不曉得奔那裡去了……”
侍從點頭,又忙點頭。
慕北湮知這幾日長樂公主亦在為阿原的事奔波,本日之事該奉告她一聲,略一遲疑便走過來,笑問:“這大熱天的,公主跑來跑去的做甚麼?”
景辭淡淡一笑,“也不必我們弄甚麼玄虛。公主這幾個月也辦過些蹊蹺的案子,是個明白人,該曉得有些人惡事做得委實太多,不免留下些把柄。”
蕭瀟道:“手指受傷,算不得嚴峻。可小鹿遇害對她打擊很大。我分開時,她臉白得跟鬼似的,連小鹿屍身都不肯讓人帶出去,精力差得很。”
景辭緩慢瞥向他,“你不是說她冇如何受刑嗎?”
但慕北湮總感覺那裡不對,沉吟道:“依林賢妃所言,小印子和瑟瑟是被郢王滅口?可這不對呀,勤姑說……”
長樂公主道:“但我瞧著你是半點兒也不感興趣。”
如果改了朱姓認祖歸宗,作為當日梁王妃所生的孩子,景辭便是梁帝的嫡宗子。有梁帝的寵嬖和攙扶,這儲位恐怕輪不到郢王或博王。可景辭還是頂著景姓,向梁帝行的也一向是君臣之禮,乃至連聲父親都冇喚過。
長樂公主滑頭一笑,“我想著等她轉頭再催我時,我便說天太熱,謝岩中暑了……反正拖幾日張望張望。誰曉得你們這邊行動速率,她也等不及,怕錯過了好機遇,這會兒就去見皇上了!”
她雖不喜郢王,到底是同父異母的兄妹,見諸人同心合力對於他,料他難以脫身,不知會落得如何的了局,便有嗟歎無法之意。
景辭皺了皺眉,“你推到謝岩身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