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誤會[第1頁/共4頁]
曹仁的這些心機,可惜了此時正為郭嘉驅車走在落日裡的馬鐵不曉得。
那娘們兒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對他下瀉藥,可不是一兩次了,更可愛的是,那娘們兒歡暢了給他下瀉藥,不歡暢了也給他下瀉藥。
以是說許都城的固若金湯,是由內而外的!
曹仁領了一隊二十騎到達丘下時,恰好能瞥見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,已經隻餘一個斑點,再不追擊就看不見了,不過瞭望好久以後,曹仁雖有不捨終究還是收回目光,直接帶領騎士上山。
曹仁想通以後,有點哭笑不得,因為他自始至終從未想過要與郭嘉作對,他對郭嘉一向是打心底的畏敬。新野一敗北於本名徐庶的謀士部下以後,曹仁對郭嘉的畏敬猶勝疇前,畢竟相較於名聲不顯的徐庶,郭嘉的手腕還要詭譎,他在徐庶部下毫無反擊之力,那在郭嘉手裡就更翻不起一點浪花了。
道觀破敗,曹仁對正中泥塑神像祭拜焚香,滿麵虔誠。隨之而來的騎士都是曹仁部曲,也就是私募家兵,自黃巾之亂今後天下盜匪橫行,承平二字不複存在,世家大族多私募家兵者為拒悍匪,布衣寒士為求庇護便隻能憑藉世族成為部曲,閒時屯田勞作,亂時舉鐵為兵。
曹仁的瞳孔逐步放大,竟然立馬蹲了下去,口中念念有聲,“單福,本名徐庶,字元直……”
這邊馬鐵一行人才下山,就有一隊騎士登頂丘上,領兵將軍是曹營裡的名將曹仁,字子孝。
跟阿誰瘋女人,的確是冇法說理的呀!
想通了關頭以後,曹仁並未再對阿誰騎士多加指責,郭嘉脫手誰能躲過,這個小騎士就逮是必定,不就逮纔是怪事,冇甚麼好懲罰的。
莫非郭嘉是以此來jing告我,他先在道觀裡留下那些字賣我一小我情,轉而又小示手腕損我,以示jing告?是了,隻要這一個事理才說得通了。
帶領部曲下山時,曹仁一向望著郭嘉拜彆的阿誰方向,心中隻道,郭奉孝啊郭奉孝,你如此作為未免太太吝嗇了,畢竟是個女人啊。曹仁不由嘴角上揚,心中又深思道,或許也正因為你是個女人,以是才更讓人又愛又怕,這女人狠下心來,可比男人更加yin損。
留下這類劇毒在草叢裡,說是偶然曹仁鐵定不信,誰能吃飽了冇事乾在草叢裡放毒?但若說故意,那放這劇毒害死自家部曲的一匹戰馬,又有何益?
曹仁本來對錯過與郭嘉會麵分外可惜興趣不高,上香祭拜以後就背過身去麵朝道觀正門,透過那扇門去看雲捲雲舒的天涯也不知在想些甚麼,聞聲牛金錶示,曹仁纔回身走到那橫木後背,定睛一看,橫木上刻了蠅頭小字。
許都城內連續遷入北方朱門世族,隨之而來的部曲每家多則三千、少則數百,統共三萬不足,是一股不成小覷的力量,危及存亡時當權者登高一呼,隻需一半的世家大族出聲呼應,瞬息間便可拉出一支人數上萬的部曲士卒登城拒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