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記[第3頁/共6頁]
但是……他永久都冇有這個機遇了。
是他親手形成了她的永不超生。
“不知是不是妖界所為,不可,得派人去檢察一番,靈樂……靈樂!”炎麒轉頭,卻見靈樂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半躬下身子,神采慘白,一手捂著胸口,似是強忍著劇痛,身形都有些搖擺起來。
他曾經那麼固執於心底那道在瑤池曼舞的身影,固執了一千年。但這份固執先是把她傷得體無完膚,再令她永不超生。
“本來此世已是她循環的最後一世,加上她是被紫極天雷給……
他的手更加握得緊,模糊似是排泄了血滴,嘴唇顫栗了幾下,才沙啞地開口:“厥後呢?她如何樣了?”
靈樂一愣,刹時就來了精力,卻不是對聚魂燈的,而是炎麒念著的阿誰名字:“幽柔?誰是幽柔,好呀,枉我跟你做了幾百年的兄弟,這麼大的事,你竟然瞞著我。快快快,說說那是個甚麼樣的人,你們如何熟諳的,她又是如何到這燈裡的。”
可司命的話卻像是利刃普通直直刺向他的心口。
“那紅色的石頭在哪兒?”衍歧上前一步,孔殷地問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司命的神采有些丟臉,唯唯諾諾地回了聲,“這人間之人仙妖,每個靈魂皆可曆萬世循環,這往生鏡,隻可照到這萬世循環中的靈魂罷了。”
一刹時,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,滿身的力量彷彿全被抽潔淨了,癱坐在地,腦海裡隻餘嗡嗡的轟鳴。
靈樂用力地抹去臉上的淚水,卻發明有更多的淚水冒出來,連綴不斷。
在他終究真正為她做了一件過後,卻有人來奉告他,那小我已經死了,他做的事已經毫偶然義了。
他乃至從未真正信賴過她一次,五百年前,他順從她的至心。五百年後,他明知本身節製不住被她吸引,卻還是一遍又一各處傷她至深,直到最後也未看清本身的情意。
炎麒皺了皺眉:“好似……是天雷的聲響。”
“靈樂,你……你這是如何了?”炎麒伸手扶住他。
“不……不曉得。”靈樂點頭,按在心口的手卻越抓越緊,“我不曉得……就是好痛,心口好痛。我明顯冇有受傷……為甚麼?為甚麼會這麼痛。”
炎麒呆立原地,盯著他看了半晌,臉上都是不成置信,半晌俄然似是記起甚麼,喃喃自語道:“昨日天官的藥……莫非是……”。
烏黑的忘川河水,悄無聲氣地流淌著,即便是再澎湃,也還是一片死靜。
“年青人,這可不是長待的處所。”許是他站得太久了,有眼拙的孤魂看不見他身上的仙氣,前來規勸,“這忘川的水噬魂,喝一口可焚去宿世印記,忘懷前塵。但要全部掉下去,你就連投胎的機遇都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