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醉酒落吻[第1頁/共3頁]

他為白細專注束髮，白細則撐著下巴，癡癡看著鏡子裡倒映的人。

白細夢中夢話，霍錚斂眸凝睇，展開雙臂調了調姿式，悄悄鬆鬆把他攬住大半身子入懷。

白細頓時警戒，跑到雜房取出霍錚置放的大掃帚，沿著樹乾轉了一圈，“誰在上麵！”

霍錚剛把山豬抗進屋，白細立即顛顛關門，隔斷外頭獵奇驚羨的視野。

白細眼巴巴看著他，“不累呀。”

從未曾替任何人束髮，白細是第一個。或許是他的頭髮太軟了，握在掌心舒暢，這一刻，霍錚內心柔然得不成思議。

送走霍錚，白細回院子坐下，又到後院雞圈裡看小雞崽。

白細傻笑，將白日村民爬牆的事，吞吞吐吐抖漏個潔淨。

“錚錚！”

霍錚個頭比門高，他一時遊神，避之不及。

“錚錚，這頭豬好大呀。”

霍錚入山打獵，用早餐時將此事奉告白細，白細當即說一起上山。

“喲，我看你這小白臉年紀不大，口氣倒挺大，還趕人？”

白細眉眼化出和順敬愛的笑，搓搓兩人碰到的指尖，繼而問：“錚錚，昨夜你送我的夜壺在哪兒，為何我一覺醒來見不著了？”

另一村民嚷道：“我們就不走如何啦？”仗著霍錚不在，這幾個村民臉皮可愛棍著呢。

霍錚取出刀具與幾個木盆，將山豬開膛破腹，行動利落敏捷，手起刀落，取肝腸內臟，跺豬蹄，精肉與肥肉割分開置於木盆內。

白細無措抓動手裡的發條, 他不會束男人髮飾, 見霍錚目不轉睛看他，耳背緩緩滿盈一層薄薄的羞紅，細聲道：“我、我不會束髮……”

霍錚對峙，“山路峻峭，你若跟來會讓我擔憂。”

霍錚映在鏡中，他是白細見過最麵貌俊朗端方，最好的人。

一頭山豬被霍錚分了個七七八八，眼下氣溫熱不易儲存，策畫著用於醃製，或製成臘肉肉乾，足以吃上幾個月。

霍錚在井口旁打磨獵具，磨石浸水，獵刀鐵鏽褪去，磨得光滑發亮, 刀與磨石相擦時收回嚓嚓的聲音, 白細立於井邊, 聽得牙齒咬磕, 腮幫子繃緊。

霍錚卻以為不當，他道：“你的身子才病癒，該當重視歇息，切勿過分勞累。”

將一頭長軟烏髮拈在掌心，霍錚雙目深沉，斂去統統思路。

霍錚將獵具清算好背在身上，白細一起送他，不捨叮囑，“那錚錚記得早點返來。”

他本日運氣不錯，竟獵得一頭山豬。

“錚錚！”

霍錚看著他沉默不語，沉黑的眼卻非常灼亮。

白細喝到了霍錚親手熬製的肉湯，搭配便宜香料，味道鮮美，分量足，連平常僅用粗食裹腹的霍錚都吃了很多。

天光大亮, 一夢憨甜。暖黃的日光透過窗戶拂照於床尾，白細眉梢緋紅，身上彷彿還殘留有兩小我密切貼合的體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