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 撫卹之事（四）[第2頁/共3頁]

頓了頓，竇裡長又指著方纔引本身出去的阿誰兒子言道：“便讓犬子與二位前去各家看看，老朽腿腳不太靈光……便不去了……”

褚縣尉開口悄悄問道：“此地裡吏在那邊，娘子可知？”

婦人側過甚，又向村東頭指了指，對褚縣尉道：“竇裡長家便在村東，你走疇昔，看到最大的那間院子，便是他家。”

一邊說著，老者一邊抖抖索索地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抹著眼淚。

中年人聞言，倒是一副不敢置信神采，呆立了半晌，方纔回過神來，而後讓到一旁，忙不迭道：“快請，快請……”

告彆竇裡長以後，李延炤便解下素服，交給那中年人，而後行出彆院。跟著褚縣尉及竇裡長的兒子一同，向著村莊中那些陣亡士卒的家中行去。敲開一扇扇門，看著一個個孤苦無依的陣亡士卒支屬，李延炤才畢竟明白竇裡長為何不肯親身帶著他們來查訪這些人家。每一個落空支屬的人，那種從心底透出來的哀痛和絕望，都令他感覺本身的心，在一遍各處接管拷問。

那中年人看了李延炤一眼，褚縣尉忙在中間先容道：“這位是新調任來本縣的李司馬。比來張明府不在，縣府當中案牘堆積如山，李司馬臨時措置縣府事件……”

祭拜已畢，中年人便又將兩人引到內堂中，請二人坐下，又叮嚀家人上了些點心。褚縣尉忙擺手道：“不忙不忙，本日為公事而來，也不敢悠長叨擾，便冒昧問一聲，令尊何時回府？”

李延炤轉頭，叮囑趙大率部在外等待，他邁步而入，褚縣尉緊隨厥後。待兩人收支院中，那中年人緊走幾步，將二人往堂上引。此時院中又響起那犬吠，李延炤側頭一看，卻見院中樹上，正拴著一條黃狗。

李延炤倒是主動忽視了褚縣尉的難堪申請，淡淡笑道：“褚縣尉，我嘗聞前人有言，會叫的狗不咬人。稍候我先出來，褚縣尉隨在我身後便可。”

內裡人聞言，便上前拉動門閂，而後大門吱吱呀呀地翻開了。門內站著的，倒是一個身著素服的中年人。見到褚縣尉，同他打起了號召：“褚縣尉，您但是好久不來了……”

褚縣尉轉頭，神情中略帶幾分為莫非：“竇裡長家有惡犬，前次我前來，這惡犬便對我狂吠不止，甚是可愛。”

言罷，那中年人便也坐在一旁次席之上，與二人扳話了一番。約莫過了兩刻鐘風景，外間行來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人，扶著一名老者。三人見到老者，趕緊起家相迎。褚縣尉向那老者拱手道：“竇裡長，好久不見，您身材可還好？”

老者輕咳兩聲，歎道：“唉，身材倒是無恙，隻是犬子乍然故去，白髮人送黑髮人，不免傷情……”

那竇家老二倒是難堪地笑了笑，道：“褚縣尉，真是事有不巧，家父目前，並未在家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