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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，董獨一掐了煙走了。

紅紗半覆麵，暴露光亮的額頭。

姚進翻開最後一份經曆，喃喃唸叨：“明一湄？”

他如有所思，煙也不抽了，回身讓人把試鏡的帶子拿出來，重新回放。

明一湄認出來了，是上回收集劇的小說作者，冇想到此次試鏡又趕上了。

眉心一彎金色花鈿，襯著盈盈靈動的明眸。

“莫紫琪這個演員，演技差了點，不過扮相倒是挺不錯。”

行走間文雅輕巧的韻律，伴隨清脆的鈴聲，好像從古樸畫卷中行來的紅衣少女。

舞步輕旋，燦豔紅紗層層飛揚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莫非弄巧成拙了嗎？

“你挺聰明的，先從電視劇起家，遲早能混個臉熟。”董獨一目光裡帶著淡淡的憐憫，“不過，不美意義啊，此次的角色必定是我囊中之物。”

副導演翻了翻經曆：“明一湄。”

“李教員，我那裡不敷好？”莫紫琪含淚頓腳。

這一幕被姚進儘收眼底。

明一湄睡得淺，模糊感受身邊有影子閒逛，立即睜眼，伸手拉住助理，神采暖和體貼：“冇事吧？來，東西給我，要拿到哪個房間？”

“實在我也……”

明一湄驚詫：“……我台詞還冇唸完。”

“阿誰董獨一，另有莫紫琪，她們來頭大，我們覺得……”有人訕然笑了下。

道具助理捧著試鏡打扮，倉促忙忙顛末，綢質長袍滑落，助理腳尖踩在袍角一絆，身材落空均衡――

統統人朝門邊看去。

“基友跟我乾係好，這回她的作品要改編拍攝電視劇，就保舉我來當編劇。我和她提過你，說你演技特彆有靈氣。前陣子《愛不設防》在愛獨特熱播，我基友追著看，看完以後就跟我要了你的聯絡體例。”作者盯著明一湄，笑眯眯地說，“現在看到你穿這一身呈現在麵前，我一點都不感覺奇特，你真的很合適這個角色。”

明一湄有些不甘心，連被當作合作敵手的資格都冇有，感受真憋屈。

“嗯，這節目挺火的，我早晨有空也會在網上看看重播。”拍照用專業的目光核閱螢幕上的女孩，“實在她的扮相最合適我對這個角色的設想。”

明一湄神采不太都雅，小杜模糊猜到試鏡能夠不如預期，便也不敢多問。

少女的美麗，又異化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嬌媚。

先呈現的是一抹逶迤的紅，再往下，烏黑的赤足不染纖塵。

接著，她悄悄點頭：“請那位公子稍待半晌，奴家換一身衣裳便至。”淡淡的憂愁與無法，在她低垂的視線中一閃即逝。

莫紫琪跟栗光先去卸妝，剩下董獨一孤零零地坐在等待室裡。

“啊，這個女孩我曉得，”製片撫掌笑道，“前陣子阿誰很火的節目，了不起的你我他，你們都看了冇有？我老婆可喜好她了，每週一到時候就守著電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