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人(2)吳縣郎中[第2頁/共4頁]
虞桕悄悄嗅了嗅鼻子,隻聞道一股辛辣刺激的草藥味道。跟著炭火逐步暢旺,這茅舍當中垂垂披收回一陣血腥之氣。
孫奐將煮好的粗茶推個兩人,漸漸說道:“兩位來此,老夫無以接待。粗茶一碗,聊表情意。”
一邊的蔡吾倒是並不計算,他一日行路,早已口乾舌燥,待茶水一涼,便一口而儘。
孫奐道:“本來老夫留在此地事......並無村莊以外的人曉得。但是不知為何,鐘離昧俄然率兵來到此地,言曰要派兵常駐。楚兵曉得老朽在此行醫,故而再次征召。方纔這屋中之事,兩位也瞥見了。那娃娃不過一十七歲,如此年紀,便早早落空性命,不幸可歎!”
那兵士伸出左手,顫抖著按在那傷者的胸口。不出一會,那兵士撲在屍首上大哭不已。
孫奐道:“足下在路道擔擱太久,已是藥石難救,迴天乏術。”孫奐安撫了那兵士幾句,拉住他的手道:“你且按住心口,送你兄弟一程。”
那白叟給兵士措置完刀傷,低著頭又呼喚下一人。這時候,一名斷了半截臂膀的兵士被兩人抬出去,一人拿著半截胳膊,一起上鮮血淋漓。虞桕一看,倉猝捂住唇舌,不敢發聲,心中碰碰亂跳。蔡吾見孫奐悄悄在那兵士的斷臂處點了幾下,瞬時就止住了鮮血。貳心道:“好一手點穴工夫。”
孫奐叫出去兩個兵士,把屍首抬走。兩人在窗外聽到那位兵士哭得哀切,心中不由模糊遭到了一番震驚。
虞桕漸漸喝了一口苦茶,說道:“不瞞先生,我何師哥是習武之人。”
虞桕道:“先生的意義,但是天下又要大亂?”
孫奐道:“漢中王劉季,已經安定三秦,此人東出漢中,必定有爭奪天下之心,然項氏隻顧齊國,坐視劉季運營關中而不顧,養虎為患也。”
蔡吾見勢不對,一麵喚醒虞桕,一麵拔劍守住藥屋。倏忽之間,那兩條人影已打動蔡吾麵前。蔡吾長劍一刺,兩人影馬上分擺佈而散。虞桕本是和衣而眠,她聽到蔡吾拔劍,馬上提了兵刃衝出來。
蔡吾聽了,心道:“這兩人是找孫大夫的......”
孫奐道:“兩位留在舍間,除了那藥架上的草藥,統統自用。”
那姓李的桀桀一笑。這時候,蔡吾見到劈麵兩人徐行而出。這兩人皆以黑布蒙麵,不知其來源。那人看著蔡吾,二話不說一鞭打來。蔡吾見他偷襲,頓時大怒。他將長劍一斜,連出兩招。他右手揚起,手中的軟鞭頓時捲起一陣烈風,在月光之下,虞桕見到大師哥與那賊人來往十多招,一個進劍迅捷,一個揮鞭周到。一攻一守,難分高低。
孫奐背起一個藥箱,說道:“老朽還得去村莊一趟。這些光陰,村人多染疫病......”孫奐輕歎道:“兵荒馬亂,老朽也隻能這時候去村裡行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