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櫟(2)酬書贈劍[第2頁/共9頁]
韓信悵惘道:“子正,本日一彆,不知何日再能相見。”
無薑盈盈一拜:“承兄長之言,無薑不忘。”
韓信持續道:“秦有強兵之利,關山之險。七國當中,變法又最為完整。國富民強,法度吏治,皆有章軌。然強如秦者,三世而亡,蓋因未博仁德於海內,未施善政於百姓。此為秦政之失也。”
無薑在旁凝神靜聽,嬴櫟謙言道:“君侯連兵百萬,攻無不克戰無不堪。愚弟不過是效犬馬之勞罷了。”
嬴櫟臉上一紅,推讓道:“兄長,此書既然是兄長心血。嬴櫟又何德何能取之收用?”
嬴櫟方纔連飲一番,神情有些迷怠。他望著空空的酒盞,伸手就去接那陶壺。不想這一下卻一掌控住了無薑的右手。他接過陶壺置之一邊,手上儲存著不知是清濡還是無薑手掌的溫熱。
他看著兩人,說道:“兩位現在歸隱江湖,不問世事。如果當時我也能掛印而去,又怎會困於本日之局。”
韓信點點頭,向無薑賀道:“無薑女人,但願你與子正白頭偕老,永結秦晉之好。”
嬴櫟接疇昔細細看之,發明這隻晶瑩剔透的簪子,恰是當日他在臨淄時所得。他點頭道:“這是趙國的髮簪。”
無薑輕笑道:“君侯胸懷開闊安閒,倒是櫟大哥反而拘束了。”
無薑輕笑了一聲,此次終究盈盈回身。本日的她略施粉黛杏眼桃腮。一顰一笑之間風情散溢,說不出的嬌媚奪目,讓嬴櫟驚若天人。
“子正,你就是陳腐!你是鹹陽君,為兄是淮陰侯,你我二人,不同幾分?”
韓信拍著嬴櫟的肩膀,點頭道:“子正故意了。回到雒陽以後,陛下便行朝議。天子念我有功於漢室,未有究查那子虛烏有的罪名。改封我為淮陰侯。這裡的仆人侍衛,都是宮中之人。”
韓通道:“本日畢竟了結我一樁苦衷。子正,凶亂之時,為兄領兵馳騁,安寧天下。兵戈之息之日,便是兵家遁隱之時。這部兵法,該用於國防正道,為百姓所計。”
嬴櫟道:“兄長,鄙人是前朝的舊人。即使漢室待我優厚,也冇法在朝中為官。兄長為漢國重臣,彼時曾外封為王,又豈能一走了之?”
無薑聽到身後的響動,鏡中所見,嬴櫟已經起家。她臉上一紅,卻並不轉頭。
嬴櫟道:“暴政之說,是相對於關東士民而言。然臣下身為關中舊人,幸得君王賞識,躋身廟堂,故得以體味先帝之誌。”
韓信聽罷,與他二人緩緩走出版室。他瞭望著雒陽皇宮的鐘室,又道:“子正,七國的諸侯......都已不在了。從今今後,天下......隻要漢國,冇有諸侯。英布、彭越之徒,遲早也會為劉氏所逐,所謂韓盧奔,而蹇兔逐......”韓信聽到遠處厚重的鐘聲,謂然一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