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：正氣[第3頁/共4頁]

於九思大著膽量上前回道：“文賦所為滿是為了救晚生，晚生甘心替他補償！請縣尊成全！”

梁文賦都要翻白眼了，這知縣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？一身正氣妖邪不侵，那隻是說說罷了，你還真籌辦拿虛無縹緲的“正氣”對於妖怪？

屏風前麵另有一張大桌子，上麵放滿了各種卷宗、案牘，這就是知縣常日辦公之處了。桌子劈麵牆上高懸一塊大匾，上書“退思堂”，取退思己過的意義。匾下掛著一幅春聯：與百姓有緣纔來到此，期寸心無愧不負斯民。

梁文賦想了下，點頭答道：“躲不過！”

“冇有！”“未曾奉告！”兩人都表示否定。

“晚生甘心領罰！”於九思誠惶誠恐地答，此次他都快被搞死了，現在是想起女人就怕，就算冇有周知縣的獎懲，他也不敢再去青樓了。

“承認。”錯了就是錯了，梁文賦不是怕事之人，要如何懲罰就懲罰好了！

梁文賦在二堂表裡轉了幾十圈，足足比及天快黑，周知縣終究走了出去，身後竟然還帶著於九思。於九思此時仍很衰弱，但人已經復甦了很多。

此時周知縣還冇返來，梁文賦就在二堂內四周打量：堂內裡間放著一張鬆鶴延年的屏風，屏前擺著一把椅子和一張長案，長案上隻放著一個驚堂木和一隻簽筒――這是審理普通民事膠葛的處所。與大堂中的簽筒分歧，這裡隻要黑簽冇有紅簽，意義就是在二堂審理的案子普通不會動刑。

本來這人間另有一種非常強大的近似於靈力的東西叫做正氣，正氣的來源隻要一個――每年七品以上官員都可由天子賜賚。這正氣非常強大，周知縣若儘力脫手的話，能力起碼是隻會符道的梁文賦的十倍！天子將正氣賜賚天下官員，為的就是讓他們抵抗妖邪、祁風求雨用的。

但大堂隻是碰到嚴峻案情時纔會用到，以是梁文賦直接穿過大堂東側的宅門，來到知縣常日辦公的二堂找他。

“前任呂大人冇有奉告過你們？”周知縣忍不住又問了一次。

固然梁文賦一個多月來大多時候都在縣城裡待著，但這縣衙還是第一次前來。縣衙門口兩邊的八字牆上提這些佈告、海捕文書之類的東西；大門口兩邊掛著一副楹聯：門外四時春微風甘霖，案內三尺法驕陽嚴霜。梁文賦明白這是在烘托縣衙表裡氛圍不同：正因衙內法律嚴明如酷日嚴霜，才氣使得門外風調雨順、國泰民安。

梁文賦先對於九思點下頭，等周知縣在屏風前坐定，趕緊上前正色問：“使君找晚生前來，不知有何事？”

這類風騷飄蕩之人，死了也是該死！周知縣討厭地瞪了於九思一眼，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，但最後還是強忍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