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章：辭官[第2頁/共3頁]

“文賦啊，你能這麼快就復甦過來，足見我冇有看錯你！”周正川臉上暴露欣喜的笑容，“這世上，不知有多少出身貧苦出身的人，為了抱負甘受十年寒窗。可一朝成名後，立即就忘懷了本心，和那些形成他們悲慘運氣的人同流合汙……”

若非這些天已經把杜十姨當作朋友，梁文賦早就已經脫手了――即便勝算不大。

杜十姨搖點頭，苦笑道：“本日一個白日，那些香火給我增加的法力，就抵得上我修行幾個月，之前我可真傻……”

梁文賦曉得杜十姨在用心作弄，但身上被咬得痠麻一片，實在冇工夫跟她在這玩鬨，舉手作勢就要進犯。

子曰詩雲、聖言賢語被他說了一堆，又從燦爛門楣、榮宗耀祖的私利，說到為國儘忠、澤被萬民的大義。這番出色的說辭，莫說是梁母了，就連梁文賦都差點被煽呼住。

“這叫龍虱？有甚麼好處？”梁文賦不解地問。

“這個啊？神鼇生性懶惰，常常趴在海裡幾十年不動……”杜十姨明天表情好，一邊戲水，一邊詳細提及了龍虱的來源。

周正川直接打斷他，笑道：“你持續當著吧！這個官職本就是特設的，你就算隻破一件案子、隻除一個庸官，都起碼造福數萬百姓。那點俸祿，你拿的不愧！”

杜十姨撇撇嘴：“切！你們這些讀書人，彎彎繞比我還多，偏還一個個說我們狐狸奸刁！”

梁文賦搖點頭，拱手道：“我還想請十姨幫個忙，等下去給我母親托個夢！”

杜十姨不但不放，還又把他往水裡浸了一次，然後襬著兩隻玉手，笑著道：“我如何罷休？手裡甚麼都冇抓啊！”

杜十姨點頭承諾，問道：“甚麼夢？”

等他一離水，那些小蟲子立即鬆口，身上的痠麻感也隨之消逝，低頭一看，身上並無甚麼傷口。

看著周正川那剛毅的麵孔，和那雙雖帶著憂愁與不甘，卻仍然果斷的眼睛，梁文賦的心中，也終究為之動容。

第二天早上，吃過一頓簡樸的早餐以後，周正川公然開端對梁母停止安慰。

梁文賦不睬她，撲騰著爬出水池。

周正川本覺得梁文賦轉意了，聽到這話，絕望又奇特地問：“為何？”

梁文賦拿著腰牌，淺笑著說，“之前，我最悔恨的，就是那些隻享特權不做事的昏官。現在，我本身也成了這類人，卻竟然都冇發覺！這當官的便當和特權，當真是可駭啊，把我這最悔恨昏官的人，都腐蝕得泰然處之了！”

而杜十姨臉上，竟然還帶著舒爽的神采。

杜十姨哼了一聲，撇嘴道：“瞧你那怯懦勁，這些龍虱不傷人，反倒對你有很大好處的！姐姐我是在為你好，你還活力了呢，真是不解風情！”

到最後，周正川嗓子都要乾了，明白勸不動，因而隻好起家道：“梁夫人，等您今後想清楚了，再勸公子也不遲，現在公事繁忙，我就先告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