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回 急民苦義憤起詩社 應鄉試慷慨放悲歌[第1頁/共5頁]
看天望穿眼,盼到穀上場。
李希梅、張篤慶早在客店門前等他,見蒲鬆齡風塵仆仆地來了,大喜道:“你可來了,我們擔憂今晚的圓月酒喝不成了,快進店拴下驢,洗個澡,店家正在為我們籌辦酒菜呢!”
蒲月行複近,寧猶望西成。
“去吧!”大壯把手一掄,將蝦米精撇出一丈開外,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,半天冇爬起來!
哥哥管賦稅,弟弟為書辦。
大村炊火稀,小村絕雞鳴。
壯者儘流亡,老者尚咿嬰。
“不敢了,不敢了。”蝦米精疼得兩手死死抱住蒲大壯胳膊不敢鬆開,嘴裡一個勁的告饒:”蒲爺爺,饒了我吧,不罷休,采下毛來,隻剩下葫蘆瓢了。”
蒲鬆齡道:“詩歌是中漢文明的燦爛珍寶,上溯太古最好之詩作,莫過屈原之離騷。離騷是中國詩歌史上第一篇長篇政論抒懷詩,反應了屈原對楚國政治暗中、君王腐朽惰落的氣憤,主張修明法度、保舉賢達的誇姣抱負和抱負幻滅後的憤激、哀怨之情。詩中所塑造的高低求索、九死不悔的固執精力和蘇世獨立、光亮潔白的仆人公形象,滋養了後代無數錚錚鐵骨的愛國誌士、民族豪傑。而他所初創的香草、美人的意味伎倆更成了後代永不衰竭的文學創作傳統。屈原從楚國都城解纜,一起悲歌頌到汨羅江……應當說:屈原是中華詩歌的奠定人和開辟者。而楚國都城‘郢’則是中華詩歌的首要發源地。我們的詩社就以‘郢中’為名如何?”
父老對唏噓,愁旱心煎烹。
一朝權在手,橫行無顧忌。
通往省會的大道上,逃荒的哀鴻如同遷穴的螞蟻,蠕蠕挪動!乾風吹來,滾滾黃塵如同狂暴殘虐的惡魔,時而淹冇了他們的身影,時而又將他們噴泄出來。好一幅慘不忍睹的流民圖啊!,
腹枵菜色黯,風來吹欲傾。
白日忙翻曬,傍晚忙堆場。
交完租和稅,隻剩秕和糠。
本年遭荒旱,禾苗半枯黃。
我為懦夫唱讚歌,除惡揚善申公理!
大旱己經年,田無寸草青;
‘朗讀詩’集會在聽眾一派喝彩聲中結束,世人回到茶社,商定將詩稿彙編成集,呆板印刷,公推蒲鬆齡為詩集作序。蒲鬆齡成竹在胸,揮筆而就,其序曰:
秕糠猶可食。租稅如何上?
災年百業俱冷落,唯有人市呈火爆。
高珩說:“大師快坐下,我們邊喝邊敘。”因而號召小二,重換上等好茶來!
一旁激憤豪俠士,遣散群醜救弱女。
那邊來了一惡棍,蠍子尾巴腦後翹。
惡棍等得不耐煩,喝命虎倀把人搶!
蒲大壯哈哈大笑:“既然曉得你爺爺短長,為甚麼還來拆台?奉告你,爺爺這雙鐵拳,是專打世上狗仗人勢之徒!歸去奉告贓官李長祚,叫他早一天洗心革麵,停止征收田賦,從速據實報災,施助哀鴻,不然,我帶領哀鴻搗爛他的烏龜殼,把他的牛黃狗寶取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