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四章 【夜 襲】[第2頁/共4頁]

他們這一行人，來回花在路上的時候足有兩個多月，對露營的鑒戒早已熟稔非常。根基原則是阿蘇十狼騎分兩班，各賣力上半夜下下半夜巡查，巡查範圍為周遭五裡，此為核心；而施彥三十保護無馬，多為步行，他們則賣力在車陣外百步以內的巡哨，一樣也是分兩批；而二十女騎則在車陣內貼身庇護甄氏三女。

夜色黑了下來。

甄沁這一支步隊，因為她的特彆身份，算是半官方的背景，在冀州行走，每到一縣，皆有當時駐軍護送。安然無虞。而進入河內郡，也有張楊包管安然眼下河內、河東兩個權勢，與雒陽方麵的乾係還是相稱密切的。

木果直起家，從馬褡子裡摸出一物，按在地上，再把耳朵貼上去。幾近在他將耳朵貼上去的一刹時，驀地跳起，短促道：“山包前麵，百步以內，有不下十匹馬，另有起碼百人。”

短促地蹄聲，在深夜裡傳出老遠，轟動了施彥的保護隊，一樣也轟動了山包前麵的不速之客。

剛巡查到一個小山包下，一名狼騎的戰馬不安地打著噴鼻，不肯走動。

阿蘇當即對另一名巡騎道：“我與木果上山坡一探究竟，你速速歸去報信。”

……

如許的巡查，最無聊，也最是難過，很輕易令人精力頹廢而懶惰。不過於對阿蘇等巡騎而言，卻也風俗了，因為這是白狼營通例練習之一，當初在練習營時，哪個月不折騰三五回。誰敢粗心，搞不好就會被摹擬戰的“藍軍”清算了。

數十步外，稍掉隊半個馬身的木果大呼一聲，從馬背重重摔下。

阿蘇聽到動靜，策馬跑回，不悅道：“木果，你的馬如何回事？”

熊熊火光照在這騎督臉上，但見他三十來歲年紀，麵孔狹長，雙眉如刀，眼神森冷，留著繞口黑鬚。現在他拂了拂頭裹的青巾，振了振身上的兩檔鎧，從鞍側摘下長矛，向前一指，聲如狼嘯：“搶女人！奪物質！殺保護！兒郎們，給我衝！”

阿蘇悚然，勒騎停下。

木果跳上馬，伏地側耳聽了一陣。這時阿蘇與另一名巡騎也圍攏過來，低聲問：“有環境麼？”

有恃無恐之下，鑒戒也是外緊內鬆。甭管有冇有盜匪，歸正也是盜匪怕他們而不是他們怕盜匪。

晚餐過後，阿蘇率一伍狼騎，分開營地三裡，兩人一組，彆離往西、南兩個方向巡查。阿蘇這十騎，除了什長以外，俱為白狼馬隊，而非白狼悍騎，二者的辨彆在哪呢？就在於白狼悍騎是正騎，而白狼馬隊是輔騎。

那騎督抬手：“舉火！”

蒲月尾，滿天繁星，月終不明，遠山近水，黑沉如冥。視野最遠隻及數十步，真正能依托的，隻要耳朵而非眼睛。

阿蘇與木果告急勒馬，鐵蹄踩得泥土簌簌直落，碎石翻滾。不消說，這些人一準是衝他們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