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【硬的不成來軟的】[第1頁/共3頁]

比及閻氏兄弟將這個動靜消化得差未幾時，軻比能纔將請二人前來的啟事道出：“漢戈部在一月以內，已進犯我部帳落四周，擄我部民，掠我財物。軻比能受部眾推舉為大人，豈能眼睜睜見部眾受難而無所動？我本欲發兵討之，但敬馬悍義勇，若其願將我被擄部眾及財物發還，並奉我號令，我必過往不究，並答應他在濡水以南建帳。”

三男人正中一人，也是二十出頭年紀，眉毛極粗，眼睛突凸，臉圓如盤，髯毛如針，配上胖大粗橫的身軀，頗顯威猛。此人恰是中部鮮卑大人軻比能。

北匈奴西竄以後，漠北呈現權勢真空，原為匈奴人奴婢的鮮卑與烏丸敏捷崛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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閻柔年約二十6、七，身材很高，麵孔狹長，眼細如刀，頜下一叢短髭，頗顯精乾，膚色因長年馳驅而顯得黑紅粗礪，但眉宇間透著一股鮮卑人極少見的書卷氣。這不奇特，因為閻柔本就不是鮮卑人，而是幽州廣陽（今北京房山）漢人。閻柔少年時被鮮卑人所擄，仰仗其機靈及略識筆墨，頗通周易，占卜扶爻，硬是將崇巫信神的鮮卑人騙得服服貼貼，垂垂在鮮卑人及烏丸人中獲得必然的威望。十餘年來，以漢人的身份，在三部鮮卑及三郡烏丸中周旋，上至各部大人，下至淺顯牧人，無人不敬，倒也是異數。

想到這裡，閻柔主張已定，恭聲道：“大人有令，柔敢不從命？”

軻比能哈哈大笑，狀甚欣喜：“有賢仲昆出馬，何愁漢戈部不附？”

此次兄弟二人正在遼西與烏丸人貿易之時，接到軻比能使者傳召，倉促趕來，心知必有要事。當兄弟二人入牙帳以後，從泄歸泥口中得知濡水之畔，與漢戈部帥馬悍決鬥，三戰皆北，一潰千裡，全部部族到現在還冇規複過來，一時難以置信。

閻誌比閻柔小三歲，模樣也有五六分肖似乃兄，他雖冇有兄長的經曆盤曲，但也在少年時就被從塞外返鄉的兄長帶出塞曆練。五六年下來，也很有建立，現在已是兄長的左膀右臂。

鮮卑與烏丸同出東胡，東胡為匈奴所滅後，兩族均併入匈奴。兩漢期間，顛末漢庭數百年持續打擊，匈奴崩裂，分為南、北匈奴兩部。北匈奴遠遁中亞，南匈奴內附，成為漢庭西疆守門犬。隻不過這隻犬狼性未消，凶焰猶存，漢強時就是誠懇的忠犬，漢室陵夷，當即暴露獠牙，屢犯邊郡，乃至一度攻入長安，最後更成為五胡亂華的首惡之一。

暮色四應時，田野遠遠奔來數十騎，俱為氈帽皮襖的胡人。所過之處，不斷與巡弋的鮮卑馬隊、牧羊馬的牧民打號召，顯得極其稔熟。當這一隊騎士馳近保護森嚴、旌麾獵獵的龐大牙帳時，帳簾翻開，三個頭戴白貂帽、帽插白翎、身著素色單襖、腰佩獸鏤帶鉤、鉤吊頸掛著牛皮鞘長刀，體格強健的男人笑容滿麵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