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【遼東來使】[第1頁/共4頁]

田豫笑道：“是，豫在信上隻言明是借道避禍入高句麗。”

馬悍略加思考，明白過來，淺笑點頭：“不錯，到時候還價還價起來，不至於被人拿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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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毅彷彿看出馬悍心中所慮，淺笑著從隨身一個小箱子裡取出一卷帛絹輿圖，展開以後敬呈馬悍，伸手向輿圖上某處一指：“此乃遼西白狼城，馬君可於此處駐軍，以騎都尉兼領白狼城主，自主一營。”

田豫屈指算了算時候，道：“按路程算，最多再過旬日，就會有動靜……”

馬悍淡然擺擺手：“正如國讓所言，三郡烏丸互有紛爭，並且還不止紛爭那麼簡樸，實際上相互都想兼併對方，一統烏丸。當年丘力居差點就做到了，幸虧他死得快；檀石槐則是做到了，不過他死得更快。不管是鮮卑還是烏丸，一部被減弱，另一部隻會悄悄歡暢。就像我重傷軻比能，燒了鮮卑牙帳，但我卻毫不擔憂東部鮮卑的素利、闕機與彌加這幾位大人找我的費事，正相反，他們隻會找軻比能的費事。”

柳毅淺笑：“使君早就成心與漢戈部打仗，毅在五日前便奉使君之命，出遼東前去漁陽，欲辟召馬部帥，成果半途碰到貴部前去遼東之使者。哈哈，真是豪傑所見略同啊！”

田豫憂愁道：“儘快分開自不待言，隻是，我們擔憂柳城烏丸蹋頓部，另有遼東屬國的蘇仆延。三郡烏丸，固然互有紛爭，但畢竟也還是聯盟，烏延被我們殺得大敗，會不會……”

田豫等人明白了，漢戈部與烏延之戰，特彆是部帥重創鮮卑軻比能部，公孫度身為遼東太守，是大漢與鮮卑最為靠近的郡守，豈有不知之理？遼東郡一向處在大漢最不起眼的東北邊沿，四周被鮮卑、烏丸各部權勢團團包抄、隔斷，積年來也飽受胡人襲擾之苦。現在聽聞有如此刁悍的漢家部族與首級，天然要千方百計聯絡，並加以皋牢。

待聽到部帥四百步遠狙軻比能，千步火矢焚牙帳，身為騎射妙手的田豫、唐努、烏追等人無不駭然。這完整突破了他們對弓箭射程與精度的認知，用天生神力與目光如鷹都難以解釋得通了，反倒是漠北草原上傳播的神話，更靠近究竟。

現在這個稱呼，卻落到了一個漢家郎的頭上，當真令草原懦夫們驚掉下巴。但細想彷彿也順理成章，因為那把供奉在鮮卑祖靈神殿的魔瞳弓，就是敬奉給昆勃圖魯的祭器。統統的鮮卑人都信賴，隻要昆勃圖魯才氣利用這把弓。而現在此弓卻落到一個漢家郎手上，並且還用這弓射出火矢，燃燒了牙帳，吞噬了數萬生靈，的確就是神罰。不由得不讓人將神、弓、人三者聯絡在一起，進而產生無窮遐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