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八章 【以殺止殺】[第1頁/共4頁]

流星錘在手裡舞動，一圈、兩圈、三圈……呼呼生風，舞出一輪烏光殘影。挾模糊風雷之聲，狠狠砸向敵軍。

從未見過這等“罐頭騎士”的淮陰百姓，自不由驚撥出聲。

重馬隊中一個塊頭比周倉還高壯幾分的兵士，將卷在碗口粗的旗杆上的黑旗展開，頂風一抖，高高舉起。

“執旗手，展旗！”

馬悍反應極快，及時勒馬，銀箭人立而起，長嘶不已。

重馬隊度並不快，但在寬不過五丈，隻容五騎並行的主街道上，排成四層鐵牆。鐵甲閃亮，馬鎧泛光。那股沉重到令人堵塞的強大壓力，令百餘亂兵尚未列成陣，便亂成一團。個個麵如土色，你擠我推，爭相向後退。

馬悍深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開腔，聲音不高，卻清楚傳入每一個白狼悍騎兵士的耳中：“我們的兄弟，無辜被殺一人，重傷病篤一人。凶手就在這城中！就在間隔我們不敷三百步的太守府內！就在亂軍頭子笮融的庇護之下！我們要如何做？”

北門已在節製之下，但是，還不敷。

周倉帶頭吼怒，三十白狼悍騎刀矛錘弓齊舉，同呼俱應。

馬悍上馬，走近呂岱身邊，單膝跪地，向老者屍身頓：“悍甲冑在身，恕不能行全禮。”伸手按住呂岱肩膀，沉聲道，“你要現在出城安葬令尊屍體，還是隨我前去討還血債？”

馬悍將鐵鏈挽了幾圈，收住欲擊的鐵錘，隻覺此人非常眼熟，多看幾眼，脫口而出：“但是呂定公？”

周倉大笑而應：“這般土雞瓦狗，就算再來幾千，我老周也敢殺幾個來回！”

這麵旗號代表馬悍的身份，在疆場上，此旗指向那邊，刀山槍叢、鐵甲人牆便衝殺向那邊。

秋風掃落葉，就是眼下這般景象。

馬悍麵色凝重，沿著斑斑血跡的門路，一步步登上城樓，站在馬棄之前浴血奮戰的處所。城牆上大量噴濺的血跡，一條條刀砍斧鑿的深痕，一個個矛刺箭穿的深洞……那場以一敵百、以死失職的血戰彷彿再現麵前。

但見此人丁咬斫刀，滿麵血跡，揹負一白老邁者，足疾奔，腳步略顯踉蹌，明顯力量已儘。而在他身後，正有6、七個亂兵緊追不捨。

鐵騎奔出不過百步，劈麵撞上一隊百餘人的亂兵，領頭的是一個軍侯。從這些兵士的構成與亂鬨哄的景象來看，明顯是臨時拚集而成，並不相互統屬。那軍侯光是批示佈陣就喊啞了嗓子，成果倒是鬧鬨哄混亂無章，半點結果也無。

白狼獵頭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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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人瞥見馬悍及其身後鐵騎，氣一泄，腳一軟，踉蹌著跪地，吐出口中斫刀，抹了一把臉――恰是呂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