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一章 【真·白玉美人】[第1頁/共4頁]

甘父以目表示一對後代：“你們扶為父起來。”

馬悍半點都不矯情，叩首而謝，並請甘氏父子一起隨船到遼西。

甘父點頭回禮，一貫不苟談笑的麵孔可貴暴露一絲笑意：“多謝都尉百忙中撥冗來見我這病夫，請寬坐。”

甘父點頭道：“女兒可嫁天南海北，但我卻不想分開故鄉。這場仗，總有打完的時候，戰役停歇，我父子亦將還歸故裡。馬君高誼，心領了。”

納妾不比娶妻，有前提就辦得昌大一點，前提不答應的話，一輛軺車就載進門。淮陰城正萬家縞素，馬悍天然不能大操大辦，隻能是委曲甘梅了。

……

馬悍將遴選出一部分強健剽悍的下邳軍勁卒。由左元構成一營，人數在三百擺佈。這些勁卒將會被馬悍帶到彭城抗曹疆場，用他們的血與命來贖罪。

甘父卻出人料想地擺擺手，說了一句：“留下，與你有關，一起聽聽吧。”

玉如人，人似玉；玉小巧，人剔透。此情此景，令人幾疑人是玉變幻，玉是人精魂。

馬悍也沉浸在麵前這令人屏息的絕美中，很久，他俄然做了一個令甘梅差點驚撥出聲的行動——他竟推開後窗，讓初弦的月輝灑入，正映照在甘梅那潔白無瑕、光滑如緞的**上。

他，活下來了。

既是如此，馬悍也就坦但是受，隻在甘父最後一拜時再還一禮。

在措置完降兵事件以後，馬悍方纔獲得一點餘暇。成果在傍晚時分，就接到一個聘請。邇來他常常接到大大小小的聘請，有本地豪強，有郡縣官吏，廣陵郡內幾個縣的官道上，每天都有送信的快馬來回奔馳。

其他一千餘人，則交與新任淮陰縣丞（馬悍任命）呂岱。由他同一安排這些俘虜充當勞工，重修淮陰城。這將是一件艱钜、沉重、曠日耐久的苦役，終究能熬過來的人，便算是獲得救贖；如果熬不住。對不起，命歹不要怨當局。

少傾，甘父幽幽吐出一口氣，似是自言自語，又似是對馬悍道：“這大漢的天下，真的是亂了。趙太守。徐州名流也，上至陶州牧，下至販夫走狗，無人不尊……可就是如許一名大名士。一郡之守，竟然說殺就殺了！天子之臣民，說屠就屠了！大漢之王土，說燒就燒了！而當此絕境。甚麼王謝、豪強、名流十足無用，才氣挽狂瀾的，竟然是隻要戔戔數十騎的馬君……”

甘父目光轉動。深深諦視著馬悍：“亂世當中，何故保身護民，唯有氣力耳。名聲、出身、身份……在利刃麵前，皆脆弱如紙。笮融賊子這一刀，砍醒了我。放眼全部徐州，能夠庇護吾女，並能讓她歡愉之人，舍馬君以外再無彆人。故此，本日我便將女兒交給你，從今而後，她就是你馬家的人。”

好一個玉之精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