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【從天而降】[第4頁/共5頁]

這時，那方麵大耳的官員道：“明公，幸有天降奇士，擊殺麴賊，解我軍困厄。此乃天佑明公，天佑我軍之兆，望明公振威奮武，鼓勵全軍，再與袁軍一決雌雄。”

“主公保重！”大帳中文武齊齊合袖舉臂，垂首躬身敬勸。

馬悍回聲奔騰上馬背，驀地背後勁風襲體。馬悍頭都不回，揮臂格擊。當！一柄刀刃捲曲的長刀被遠遠擊飛。

大帳正中擺著一方長案，案後盤坐著一名方纔卸下重甲的雄渾將軍。他的眉毛很濃，像兩把鐵刷，眼窩微陷，眼睛裡像跳動著兩團火焰，嘴唇呡得緊緊，乃至頷下一把美髯模糊有蝟張之勢。

馬悍扭頭，正見一隊白馬馬隊飛奔而來，手持強弓，箭張如蝟。說話的是為首一個身材偉岸，披甲頂盔，劍眉朗目，豪氣勃勃的騎將。

“馬驚龍，好氣勢。”有字，表白此人並非鄉野鄙夫，可放心擢拔，將軍擊案肅容道，“钜鹿義士馬悍，擊殺袁紹帳下大將麴義，為此戰首功。賞五萬錢，帛、布各十匹，酒十甕，牛羊二十頭，上田五十畝，宅第一處，侍奴十人，賜四級爵，本部斥侯曲乙屯隊率。”

這就是馬悍在復甦後第一眼看到的場景。

馬悍著地一滾，手裡已多了一塊革盾。

馬悍將劍反插於背，緩慢拾起一具大弩，再抓起一把木矢，咬在嘴裡。右手兩指勾弦、上弦、放矢，抬手一箭，射殺一馬隊。再如法炮製，又射殺一馬隊。

“此人勇猛，不成力敵。放箭，射死他！”

這傢夥竟然冇被踩扁，真是命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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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馬悍卻驚奇發明，本身右肘衣服上，粘著一撮紅纓，貌似那鐵兜鍪凸起處，也有一綹紅纓……難不成，此人竟是被本身從半空中掉下來時當作肉墊，肘擊天靈蓋而死？

……

馬悍回顧抱拳道：“多謝這位大哥的相救之恩，嗯，另有這套衣服。”

馬悍走出營帳時，另有些暈乎——不是因為這些犒賞，而是，他終究曉得了——

馬悍眼皮都不撩一下，反手揮劍“當”一聲，生生架住第二個衝刺而來的馬隊刀鋒，腳下像急刹車一樣“嗤”向後滑行數步，卸去打擊力道。敏捷伸出右手，扣住馬隊足踝，像拎玩具似地，將其掄起來重重砸在地上……

兩邊間隔不過二十步，弩矢微弱，洞穿革盾，餘勢未衰，正中馬悍握盾的右前臂。令人不測的是，能破甲穿盾的箭矢，竟然彈飛落地。馬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，猛地一個大旋身，將革盾朝那軍將旋飛扔出。

將軍略加沉吟，似是有了定奪，問道：“馬悍，你可有字？”

這群馬隊在馬背上張弓搭箭，對準包抄馬悍的敵軍，當戰馬躍升至最高點時，產生一頃刻靜止。就在此時，弓弦頻響，箭矢俱發，雖隻數十箭，卻如百矢攢射普通，迅猛淩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