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半醉半醒[第1頁/共4頁]

“可卻又…”柴婧遊移著道，“遂了父皇的情意…是不是？”

――“便是…如許投下的鳩毒…”

柴婧拾掇著案桌上的物件道：“父皇不要怪婧兒擅作主張就好。”

這般看了好久，柴婧緩緩鬆下指尖，白布突然落下袒護住南宮燕的遺容。

永巷

“服毒？”柴婧瞪大杏眼，“南宮燕都已經瘋了，如何會服毒他殺？又是那裡來的鳩毒？”

掌事姑姑快意忽的跪隧道：“回公主的話…昨夜…太尉府的蘇蜜斯來過…這東西，是她帶來的。”

黑鴉一動不動的駐留在屋簷的高角上，愈發挑釁的歡叫開來。

柴逸意味深長的端起碗盅，諦視著甘冽晶瑩的湯水道：“一碗清茶，清冽入口，餘香環繞，南宮燕又如何會想到――那一壺清可見底的茶水，竟是毒如蛇蠍，可要了她的卿卿性命！”

快意刹的跪隧道：“奴婢不知啊！茶水？茶水是永巷的東西，如何會有題目？”

“奴婢不知…”宮人倉猝埋下頭道。

“臨行前公主也叮嚀過我駙馬爺的生辰日子，昨日柴昭又和我提了聲。”嶽蘅拾起筷子遞到李重元手邊，“正值戰時，駙馬爺的生辰也是不便大興籌辦，柴昭說以往你們當中有誰生辰，柴王府都會備下龍鬚絲麵慶祝。阿蘅手笨，也做不出那麼邃密的東西，不過是手擀的粗實東西，你彆見笑就好，快趁熱吃了吧。”

柴逸也不似常日裡的順從，含笑接過，吹了幾口切近唇邊，抿了抿道：“溫熱適合，甜美適口，婧兒真是越來越得父皇的情意。”

柴婧眉間劃過些許哀色，固然是轉眼即逝，卻被老辣的柴逸洞悉，柴逸咳了聲道：“婧兒是於心不忍，不幸那長公主南宮燕麼？”

柴婧端起空了的茶碗正要轉成分開，忽的像是想起了甚麼，回身笑盈盈道：“差點忘了，父皇，明天是重元的生辰，晚膳禦膳房備下的是長命麵，與蒼山雲都當時吃的一樣，龍鬚絲麵，父皇記得要多吃幾碗。重元固然遠在梁國交戰，可他的生辰我們也得替他記取。”

李重元低頭看去，驚道：“這…王妃如何曉得…明天是我的生辰？”

太醫與快意等宮人麵麵相覷，也是悄悄讚歎柴婧待南宮一脈的刻薄仁慈。

搖擺燃燒的蠟燭旁，悄悄安設著一張紙片，李重元不想去看，卻又難以便宜的取出，藉著清冷含混的月色看去，漂亮的眉眼怔怔的不知所措。

“蘇星竹？”柴婧托腮疑道，“她來看過南宮燕？太醫，去驗一驗剩下的點心。”

李重元循聲看去，見嶽蘅端著罩蓋著的物件含笑走近本身。

半碗還為下肚，李重元模糊感覺身後的池子裡出現零零散星的燭火，回顧看去――帥府偌大的小巧池子，從後院的脈流飄來一盞盞精美的水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