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 拂香樓論菊[第1頁/共3頁]

謝友龍大笑道：“恰是！但我卻想問問你，你感覺黃州菊花，真會落瓣嗎？”

王坐青道：“謝先生，你能看出來嗎？”

杜沉非、牛犢先、謝友龍、小四都盯著那幅菊花看。杜沉非搖了點頭道：“我是實在看不出，這是甚麼處所的菊花？”

杜沉非聽了也感覺別緻，在心中牢服膺下。牛犢先和小四倒是不知所謂。

王坐青大笑道：“杜兄何故看出就是中午。”

王坐青道：“前人之言，應當不會錯的。我看應當會落瓣。”

世人下得樓來，見客堂裡的人都已經走光了。牛犢先吃了一驚，道：“我們又換了旅店了嗎？如何俄然就一小我也冇有了。”

謝友龍道：“依我看來，蘇東坡或者歐陽修續王安石詩一事，彷彿純屬假造。”

王坐青笑了笑，又指著那幅畫問道：“各位再說說，這畫的是一天中的甚麼時候？”

世人看了看，畫中都是這類菊花，也無陰雨也無晴，牛犢先道：“是白日。”

牛犢先打了個哈欠，看著那幅《菊花臥貓圖》，也笑道：“還真冇有換。”

謝友龍道：“黃州菊花，與彆處菊花都是普通，菊開盛開之後，漸萎而枯，隻要單瓣的紫菊偶爾飄落幾瓣。”

杜沉非獵奇地問道：“先生，那甚麼花落瓣，甚麼花又不落瓣？”

杜沉非俄然道：“我看是正中午分。”

謝友龍笑道：“因我故鄉本是黃州的，在那邊也度過了十幾年。以是才曉得黃州菊花落瓣之說不敷信。”又見世人似信不信的模樣，又道：“考《菊譜》後序有一句‘花有落者，有不落者。其所雲落者，蓋指單瓣而言’。但據傳王安石、蘇東坡之事，說的是黃州之菊花都已飄零滿地。”

王坐青吃驚道：“如何見得是假造的？”

謝友龍道：“但這首詩倒是黃巢考場得勝後所作。”

王坐青明顯不敢信賴：“先生是如何曉得的？”

王坐青指了指大堂牆壁上掛著的那副菊花圖，笑道：“牛大哥，客店冇換，你看這菊花圖都在。隻是你這一睡，就睡了近一個時候了。彆人都已經吃完飯睡覺去了。”

謝友龍與王坐青二人此行動的都是往臨安插手春試。王坐青彷彿感覺這個話題有點不當，又道：“世上菊花，都不落瓣，獨一黃州菊花落瓣。世傳王荊公《詠菊》一詩，此中有‘傍晚風雨過園林，吹得黃花滿地金’兩句，蘇東坡見了，在後續了兩句，說是‘秋花不比春花落，為報墨客細心吟。’因此獲咎王荊公，將東坡學士貶到黃州去看菊花。厥後蘇東坡見黃州菊花公然落瓣，纔對荊公愧服。”

杜沉非與牛犢先二人洗了把臉，躺在床上略睡了下。也不曉得睡了多久，王坐青來叫二人用飯。

謝友龍聽了，笑道：“這一事，又有人說是王荊公作《殘菊》詩，有兩句為‘傍晚風雨打園林，殘菊飄零滿地金’。歐陽修見了，也在後寫兩句‘秋花不比春花落，為報墨客細心看’。荊公問他，說是‘豈不聞《楚辭》雲‘夕餐秋菊之落英’？’照如許說，則又是歐、王二公的事，不關蘇東坡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