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0章 輕重緩急[第1頁/共3頁]

“你感覺，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，追索尼古拉絲的信徒，是不是能更快找到林果的黑山羊呢？”

“另有這個，轉載自《朵朵密斯》上的一篇文章，老調重彈‘孕育萬千子孫的森之黑山羊’對孕期女性的風險……它更輕易導致女巫們生齣戲法師……等等。”

“另有這篇，是校報轉載的《貝塔鎮郵報》上的動靜，上麵說‘據可靠諜報，貝塔鎮呈現數例邪神崇拜的小範圍集會’‘有動靜稱部分信徒試圖接引他們的仆人’‘影響顯而易見，黌舍內呈現大量癖好羊奶的門生’‘有門生喪得寵物’‘第一大學對此無動於衷’……”

蕭笑的目光終究從報紙上挪開。

“你這麼一說，感受我們很短長的模樣。”他莫名想起阿Q先生。

鄭清也是此中一員。他很擔憂阿誰黃袍子被湖中暴躁的魚人們用石塊砸死。因為湖麵已經閃現幾雙暗黃的、凶惡的眼睛。

這很普通。

“實際上是如許。”蕭笑點點頭。

“再比如這篇，時勢批評板塊，批評員大談邪神崇拜對亞特拉斯學院的負麵影響，特彆誇大了星空深處那些外神會影響巫師在‘途徑’上的挑選，將他們轉化為家屬。這類控告很罕見。特彆那位批評員出身阿爾法學院……”

“能夠那麼瞭解。”他的目光透過光滑的眼鏡片，彷彿看破鄭清心底在想甚麼：“對外信奉的本質是‘座標’。神靈們通過座標，安定本身的存在；信徒們通過座標，錨定本身的精力……真正的神，是超脫時空的高維存在，實際是冇法接受其來臨的。祂們不成知、不成測，隻要依托信奉的指引，才氣在這個天下投下影子，彰顯本身的存在。”

卡爾·施特勞斯是《邪術的哲學》這本書的作者，因為這是獨一一本非講課傳授編撰的教科書，鄭清對其名字印象深切。

“也就是說，如果冇有人呼喚，祂們是不會來臨的，對吧。”他輕聲問道。

“你感覺那些高維存在為甚麼要向低維存在降下投影？”

但他並不曉得蕭笑方纔說過的那句話。

蕭笑總結道：“……以是，就像我們在家裡發明一隻甲由的時候，意味著有十幾隻乃至幾十隻、幾百隻躲在你看不見的處所一樣，當我們認識到有神靈來臨這座天下，意味著祂的信徒已經停止了多次隱蔽的獻祭與呼喚。”

“冇錯，確切是新思路。”蕭笑對付著，揚了揚手中的報紙：“隻不過與這個新思路比擬，我感覺這件事更值得我們存眷一下……”

“大部分魚人不會思慮那麼深切的話，”蕭笑翻動手中的校報，順口解釋道：“耶穌、仁慈、慈悲、罪過、信奉……我很思疑有幾頭魚人能聽懂上麵幾個詞的含義。”

“或許祂們需求信奉之力？”鄭清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