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七章 離間（下）[第2頁/共4頁]

譚掌櫃麵色一怔，苦笑著歎了口氣，“王爺如此說，鄙人實在是惶恐。鄙人一介草民，哪有阿誰膽量亂來王爺？鄙人的主子對王爺也是萬分尊敬，不敢有半點衝犯，這才遣了鄙人前來拜見王爺。我們主子還感喟，說北燕陛下即位十幾年，草原八部分裂，同大秦也是屢戰屢敗，現在外戚勢大，牝雞司晨。王爺您這般替陛下替皇室著想，最後能落得個忠良的身後名便不錯了，怕隻怕，彆人現在就容不得王爺了。王爺雄才大略，又一心為北燕，不管是北燕百姓還是我們主子，都盼著王爺能更進一步。”

齊先生麵色嚴厲地從書房裡間走了出來，朝梁王行了一禮，看著外頭譚掌櫃的背影，吸了口氣，眼神龐大地問道：“王爺籌算……”

“先生！”梁王麵色一變，同齊先生對視了一眼，又苦笑著歎了口氣，有些寂然有力地擺了擺手，“先生不說，本王又何嘗不知。隻是，那畢竟是大秦人，本王今兒如果容瞭如許的人，今後隻怕要被北燕百姓鄙棄。本王不能給人留下如許的把柄，本王的處境，先生也曉得一二……”

“哎，”譚掌櫃欲言又止，先歎了口氣，先前平靜自如的臉上多了一分愁慮和心憂，“也是我們主子實在冇法了才求到王爺這兒來。王爺也曉得。現在過年，大秦北邊鎮國將軍回了都城，隴川府現在群龍無首，何如尉遲將軍一向對尋城一事耿耿於懷，這雄師恰好駐紮在隴川府邊上，尉遲將軍的性子又是出了名的暴躁。”

梁王麵色冷寒地盯著譚掌櫃，半晌才嘲笑了一聲。“你倒是乖覺！憑幾句話就想亂來本王，哼！你跟你主子倒是把本王當傻子看了？”

譚掌櫃不卑不亢地聽著梁王的痛斥，也不再多說，拱手跟梁王笑著賠了不是：“是鄙人超越了，還請王爺包涵。王爺經驗得對，鄙人是秦人，也犯不著替王爺憂心北燕皇室的更替。”

“猖獗！”梁王麵含肝火，厲聲嗬叱道，“本王跟太後豈是你一個卑賤販子能妄議的？”

那茶盞擦著譚掌櫃的麵門飛過，濺了譚掌櫃滿臉的茶水，隻聽得砰地一聲，茶盞回聲而落，聲音清脆清脆，上好的青花釉白瓷茶杯刹時碎了一地，水漬伸展開來，浸濕了譚掌櫃身後的空中。

“王爺請聽鄙人細說，”齊先生頓了頓，思考半晌，方纔持續道，“隴川府和定北路是盧家的封地，也是盧家的根底地點，盧家人必然要謹防死守。可王爺想想，大秦天子容不下盧家，西寧王盧漢廣十幾年未曾兵戈，隻要一個盧二封了鎮國將軍，用兵兵戈也確切不俗。但盧家子嗣艱钜，盧二再如何短長也隻要一人，這時節又被天子老兒招了歸去，隴川府和定北路到底還是讓人有機可趁。再加上本日阿誰譚掌櫃的一番話，想來是大秦都城出了甚麼變故，盧二被絆住了腳，這纔想著跟王爺……乞助。盧家在北邊冇有主事之人，如果尉遲將軍真一個打動打了疇昔，隴川府也確切要擔很多風險。想來盧家也不肯要個千瘡百孔的治地，倒不如來求一求王爺，若能爭奪些光陰，天然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