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此情難忘[第2頁/共3頁]
“發覺了嗎?哼,既然早已撕破,就罷休博個痛快!到時候,鹿死誰手,尚且難分!”
當杜久兒哭夠了,抬開端用紅腫的雙眼看向屋內時,白少乘早已不知去了那裡。落日透過窗照在地上,阿誰被白少乘捧著而的人偶,在陽光下悄悄地躺著。
“蜜斯,三姨娘已經開端重視大夫人的意向,不過……”苓姍皺起眉梢,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儘是猜忌。
“小七!小七的桂花蜂蜜糕!”白少乘顫抖著唇,盯著狼藉的年糕抬起右手指向門外:“杜久兒,給我滾!滾!不要讓我再看到你!滾!”
是他?他,走了嗎?
琳琅內心深深地感喟,是貪婪的慾望將世家變成現在這個模樣,是無形的仇恨攪動金城風起雲湧。
杜久兒歪著頭,髮髻甩落,一隻翠玉紫荊花簪子半掛在髮絲中。她難以信賴白少乘會打她,並且力量毫不包涵。火辣辣地疼痛從臉頰傳來,嘴中被一股鹹腥占滿。
“啪!”
依托了白少乘十年思唸的桂花蜂蜜糕撒了一地,更有幾個被杜久兒慌亂的腳步踩成一團。
換回的倒是冷酷的兩個字。
此情,難忘!
“八少!你還是不肯接管我嗎?”望著白少乘旁若無人的目光,杜久兒內心傷酸的。她悄聲夢話,這一個月的委曲終究化作滾燙的淚水,沿著高翹的鼻梁翻滾而出。
“八少?”
當初圓圓的敬愛的鵝蛋臉,此時卻乾癟成錐子臉,本來雀躍不安的脾氣,竟然能夠靜下心來安插著宅院。她始終掛著笑容,眼裡儘是新婚的幸運。
杜久兒咬著唇,沿著地上獨一冇有被宣紙鋪蓋的巷子來到內屋門口,她曉得,此時白少乘就在內裡。而內裡有甚麼,白少乘始終不肯奉告她。
除了結婚當晚,白少乘醉酒。以後她便再未體味到夫君的垂憐。但是杜久兒還是倔強地以為,白少乘總有一天會覺悟。就像她的脾氣,固執中帶著和順。
“砰!”
一個月,每天如此。
她哭了,悲傷地哭了,歇斯底裡地哭了!
此時,在玫瑰園中,琳琅聽著苓姍說著與白少乘一樣的話。
杜久兒爬著來到人偶前,在它的胸前鮮明刻著兩個字--琳琅!
“琳琅,明日我就要去去冀州送肉。家父的身子還未病癒,白家的重擔已經落在我身上。比來一月,城中俄然又冒出一家驢肉作坊,他無形中蠶食著白家的財產。這背後,有著金家的影子。兩家的恩仇,怕是短時候難以溶解。”
從第一次相見,到桃園中坦白。沿著駁岸每走一遍,與琳琅打仗的光陰就反覆一遍。垂垂地,他的心中再無童年的拘束,隻要琳琅這個名字,像是宿世的烙印,深深地刻在三生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