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屠蘇辭歲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管呢，這是你家嗎？你能來為甚麼我就不能來！”

太奶奶被抬到正座上，老眼昏花的她一眼就看清了中間站著的是金池。

或許是我消逝後久兒改的吧……

白少乘如何也冇有想到，明天也能遇見讓他難纏的杜久兒，她不是不出門的嗎？算了，還是先走為妙，省的到時候她鬨出甚麼幺蛾子，這麼多人丟人現眼。

正月十五，元宵夜。

金池聞言頓時失語，昂首看了一眼神采蕉萃的李如雲。家父病重雖有太醫關照，身為長女的大夫人卻也是心神不寧。她看了金池一眼，勉強一笑，走到太奶奶跟前大聲說道：“婆婆！您必定記錯了，前次是八月十五，我父親現在安好，這不返來陪您過年呢嘛！”

“好！既然池兒破了例，那我這把老骨頭也請小我出去熱烈熱烈吧！”太奶奶說完伸長了脖子，抬起柺杖遙遙的指著三姨太身側的琳琅喚道：“琳琅，來來來，坐到婆婆身邊兒來！要不是你的阿誰甚麼茶，老太婆我早就走了！另有藥鋪，我可傳聞了，你短長著呢！嗬嗬嗬……”

太奶奶擠了擠眼睛，不知不覺眼角沾滿了淚水。她敲打著柺杖，一本端莊地說道：“那上前次呢？小年夜你彷彿還冇返來，李將軍病危，如雲孔殷火燎地就走了！上前次是甚麼日子？”

“我這兒冇有悔怨藥，再說了，你就不怕我在藥中下毒毒死你爹？”

金池端起屠蘇酒，麵對封無塵深深施禮。“多謝道長，此恩金某無覺得報！”他在太奶奶麵前冇有細說，世人也見機地杜口不言。隻是琳琅看向金池的目光更加龐大，不知是崇拜，不但是恨意。

“哼！”琳琅嗤之以鼻，“走，走，走！彆遲誤我看病！”

琳琅聽聞白八少，頓時久未的熟諳彭湃而出。光陰飛逝，當時金小7、白少乘和杜久兒是最要好的火伴。因為兩個女孩名字中都帶著數字，並且偶合的是七和九，因而她們兩個自作主張，給白少乘起了個名字叫少八，至於厥後如何改成了八少琳琅記不清了。

“杜久兒，你不要過分度！”白少乘儘量抬高聲音衝著杜久兒說道：“我們的事歸去再說，這麼多人呢。”

金池備了滿滿一缸屠蘇酒，又高價托人從臨縣連夜趕製出煙花鞭炮。既然大年月朔金家過得不承平，那正月十五是年慶的最後，天然要好好地慶賀一番！也算是給春節劃上一個美滿的句號。

“去你的，混小子，前次放煙花不是大年月朔嗎？覺得我老胡塗了！”太奶奶撅起嘴，扭頭在金池的臉上吃力地親了一下，全部金宅隻要她敢稱呼金池混小子，而金池也樂得她這麼稱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