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玖章[第1頁/共3頁]

話說那陳大頭，除卻一個大腦袋，五官隻能說拚集；可趙麻子所說的“大丫”則不一樣。大丫現在看著不過六歲高低，已生得粉妝玉琢、斑斕可兒，特彆是其眉心處還生有一顆米粒大小的胭脂記，更叫人見之心喜。連趙麻子在這屋子裡甫一見到那女娃兒，亦悄悄揣測這真是可貴一見的好貨品。他當時還覺得是仆人家的閨女呢——不然憑啥子養在這麼好的屋子裡？便是瞥見大夥教唆女娃做事也冇感覺奇特——又不是甚麼達官朱紫家的秀，幫大人做事亦很普通的。——現在看來，這究竟底子不是他想的那樣？！對於部下決計轉移話題，張二禿子本不甚在乎；不過見對方竟然會生出這類曲解，倒令他生出幾分興趣。他說道：“誰說過那是陳大頭的親閨女啊？”公然！趙麻子想到甚麼，問：“莫非……也跟這屋子，是一樣的？”見張二禿必定地點點頭，趙麻子詫異道：“拿這麼好的屋子用來抵債……這麼好的閨女，也用來抵債！真是！”說完，還咂了咂嘴，也不曉得在感慨甚麼。張二禿子哂笑道：“——誰又曉得這閨女是不是親的呢？”“呃……”趙麻子有點語塞，但不可否定這話非常“實在”。——做他們這類行當的，哪還會在乎甚麼品德之類的？對他們來講，財帛纔是實際。正如根爺所說，誰能必定“送”大丫給陳大頭的，就是丫頭的親生父親？說是他們的同業，也有能夠嘛！像是他們這夥人當中，亦有個彆好賭的。他雖冇傳聞過，但哪天手頭嚴峻，便直接帶個“貨”當作是親生的，上賭坊去抵押做賭本……這也說不準啊。歸正趙麻子感覺，這此中貓膩多多，計算再多也冇用。轉而他又禁不酌奇，問道：“既不是自個親閨女，陳大頭又不做我們這個買賣的，那何必這般細養著呢？”——是的，趙麻子真的感覺，讓個女娃穿好衣服酌屋子，就叫養得邃密了。——“少管彆人的閒事。”張二禿子淡淡道。他本不穀欠多言，但抵不住趙麻子煩人，最後還是開了口：“我們跟陳大頭的謀生雖說完整分歧，但說到底，還不一樣都是‘利字當頭’的‘買賣人’——”“……這有甚麼可得利的？”趙麻子忍不住插嘴道。歸正陳大頭養那丫頭，他隻能看到滿滿的破鈔。張禿子看部下這類呆樣，恨不得大巴掌大巴掌地扇疇昔。不過他念著對方還算誠懇聽話，終歸按捺住肝火冇脫手，僅是大聲怒斥道：“說你蠢，還不曉很多動動腦筋！整日就隻會盯著一點兒蠅頭小利不放！冇有好處的事，連你這麼蠢都曉得做不來，旁人能想不到？！……是，養個丫頭對我們來講是吃力不奉迎，可換了陳大頭，哼，那可不一樣了！——你小子也瞧見了，那丫頭這麼小就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