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搬起石頭[第1頁/共3頁]
柳明溪略感躑躅地開口說道:“我隻是個失夫的婦人,冇想到還會有了身孕!此番來京,本就是為了探親,如果還要養個孩子……一時慌亂不已。不過我已經明白,正如杜神醫所說那般,孩子冇有錯誤,我定會好好地扶養他長大。”
既然結局早已必定,她又何必在乎會被趙政霖帶往那邊?
方明軒頗感不測埠抬眼看看她,“誠王昨日才大婚,你安知你的月晴姐姐在奉侍誠王妃?”
思前想後,最後她甚麼都冇有做,僵著身子,任由趙政霖牽著本身出了鏡芳居。
柳明溪內心悄悄悔怨,甚麼叫言多必失?
空蕩蕩的屋中,她孑然一身。柳明溪想到本身這些年來一向被矇在鼓裏,她心中懊悔交集,淚如雨下,哭得有些忘乎以是。
既然伸頭也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柳明溪咬了咬牙說道:“王爺,我有了身孕。”
她倉猝坐起家來,把身子往大床的內側縮去,藉以避開他的觸碰。
本身究竟是有多無知纔會一向自發得是地占了阿誰位置,還自我沉醉數年之久。
她這番話一出口,不但觸怒了趙政霖,還主動將本身的底牌都泄漏給他……
他問她,她想他麼?
他莫不是想先親熱一場,再殺了本身吧?
趙政霖順手便將她攬入懷中,悄悄地揉了揉她纖細的腰肢,說道:“還不走?”
柳明溪眸光微閃,硬著頭皮答道:“也不是哪家,我有位姐姐在誠王府,是誠王妃的貼身丫環,名叫月晴!我是說,我身份寒微,若直接上門去,也不曉得能不能見到她。如果能夠,但願方公子能暗裡幫我探聽探聽。”
這毫無溫度的兩個字,聽在柳明溪耳中,不啻於催命符。
那張曾令她朝思暮想的臉龐緩緩靠近,他的眼眸通俗若淵,他的鼻梁高挺如山嶽。他低下頭來,將他陋劣的唇瓣悄悄印在她小巧的鼻端,流連在她粉嫩的臉頰……
那是支出了滿腔情義後,愛而不得的刻骨銘心之痛,也是捧著至心任人鄙棄和踩踏的不甘和屈辱,更是被人完整玩弄於股掌間的莫大熱誠!
此人真的是趙政霖?她完整懵了。
趙政霖定定地看著她戰戰兢兢的模樣,薄唇微抿,冷聲道:“走罷!”言辭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定奪。
黑暗中,他又輕聲問了句,“你,想我麼……”他的聲音幾不成聞,彷彿呢喃,帶著些許讓人陌生的柔情。劈麵而來的,屬於他的氣味卻陰冷噬骨。
他低下頭,高大的身型遮去了一室月華,將她完完整全覆蓋在他的暗影中。
閃動的燭光照亮了他的臉,卻如何也照不進他那雙如墨般的通俗眼眸!
直到一隻大掌輕柔地撫上她的長髮,降落的男聲問道:“你為何抽泣?”
柳明溪也不曉得這一天是如何度過的,入夜時分,她恍若木偶般任由一群麵孔陌生的丫環服侍她,幫她安設在大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