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:一生[第3頁/共4頁]
李姐姐動容說:“啊,三王子操心了。”
我聽了心花怒放,歡騰說道:“我也要去。”真恨不能插上翅膀,立即飛去。
三哥東風一樣暖和的聲音問:“三怕甚麼?”
三哥問:“不知是哪三怕?願聞其詳。小王雖不自量力,也一定就不能替女人排憂解難。”
我問:“那要長到多大?和二姐一樣大?還是和三姐一樣大?”
李姐姐撫摩了下我的臉,歎了聲氣,說:“我來南海前,已徙居江南多年。我有三怕,是以不敢複履故鄉。”
李姐姐說:“你不先問我是甚麼事,如何就承諾了?”
李姐姐聞言,瞪大了眼看三哥。
我見三哥的臉唰啦紅了一下,又白了一下,繼而正色說道:“固然行虧名缺,但同是貧賤伉儷,相較朱買臣之妻嫌貧愛富,有始無終,文君不嫌相如家徒四壁,更願為其當壚賣酒,這份擔負和勇氣實屬不易。”
李姐姐冷冷說:“隻是個僻陋的地點,政教未化,不聞‘巴人訟芋田’?渾厚民風是叫三王子見笑了。”
李姐姐不置可否“哦”了一聲。
我跟著李姐姐學跳舞,文舞武舞都學,硬的刀劍棍戚,軟的水袖白紵,我都能把握自如了。再厥後,終究我做到了真正的過水無痕,這一天李姐姐就和我說她要教我跳最後一支舞——《淩波舞》。
之前朝相對,夕相對,這一晃是很多年冇見了,實在倒也不如何想她,也冇時候想。我和李姐姐學藝,日子極其輕易打發,渾不知今夕何夕,隻光練習一個“拏雲手”或“拈花指”甚麼的行動,一天的光陰不知不覺就溜走了。李姐姐也教我一些像攜隱術之類的粗淺神通,會了攜隱術,我由人形變回龍時,就不需求卸裝了。我每日裡忙這些功課,心無旁騖。
聽到這,我當時內心暗叫不好,李姐姐最最惡感彆人群情她,公然見她雙眉一鎖,三哥卻已改口說道:“文君才調橫溢,想是多得山川熏陶脾氣之助。”
我說:“我隻擔憂本身力淺幫不上忙,又如何會不肯意。三哥常叮囑我要分一分你的憂愁。”
李姐姐說:“不是,三王子他如何會叫我膩煩。”
風荷舉,她這個行動仿照得真像,我彷彿看到了一朵風中搖擺的荷花,活矯捷現。
我問:“姐姐你怎不歡愉?是我三哥說話又惹你膩煩了嗎?”
她常日裡常是長一聲歎,短一聲歎,顰一寸眉,蹙一寸眉,最糟糕的又莫過黯然垂首,整天不語,三哥來了,說幾句瘋話慪一慪她,實在反倒令她有了些活力。
李姐姐提到“平生”這個詞,平生,我的平生將會如何?三哥曾說“我們王室的公主平生華貴”,我二姐端靜在崑崙山王母處,三姐恪靜在東海徽音長公主處,她們的平生,必定是要比我的富麗高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