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：中秋[第1頁/共5頁]

我真的是不知恥辱，這類難為情的歡樂，很衝突，惱他又想他，我想我垮台了，定是他餵我吃下的那顆情丹發作了，感受彷彿有甚麼東西在體內泛動，復甦……

三姐辯白論：“那是你們小時候的事了，到現在那裡還作準？”

我從速本身掀了帳子，下床去重尋條抹胸穿，披了外套，嚶嚀一聲，玉藻、玉荇、瑞珠、寶珠等就排闥而入，來奉侍我梳洗。她們個個屏氣凝神，態度非常恭敬謹慎。

二姐要了一盞女媧補天剪影的，三姐要了一盞嫦娥奔月剪影的，我也想要那盞嫦娥奔月，但是搶不過三姐，很懊喪。

三哥把剩下的那盞誇父每日的給我，哄我說：“嫦娥是偷吃了他丈夫後羿的靈藥，單獨飛去廣寒宮的，有人還作詩諷刺她說‘嫦娥應悔偷靈藥，碧海彼蒼夜夜心’，她孤孤傲單的有甚麼好？還是誇父每日的這盞好。眼下太忙，要籌辦明日給二妹招親選婿的事，等來歲元宵節，三哥再帶你去海上放桔子燈。”

我裹著月白紗衾在床上翻轉了下身子，腦筋裡渾沌昏黃地閃現出和北冥空獨處的各種氣象，昨夜裡做了一場荒唐的夢啊。

我聽著很神馳，張動手臂比劃說：“那我要放一大片桔子燈。”設想那場景應是如天上的銀河道轉入海裡來，星光燦爛。

我就把桃花簪遞給二姐，二姐接過了簪子，卻不戴。

三哥是很寵我的，說：“就依你，放它一大片，到時候我調一營蝦兵來剝桔子。”

二姐睨了三姐一眼，說：“你和他年紀相稱，不如你嫁疇昔？”

三姐摸索她問：“二姐，洞庭湖送的禮品，你可喜好？”

北冥空這個輕飄蕩子，上一次強脫了我的珍珠芙蓉繡鞋去，這一次又脫了我的……我臉上火辣辣的，連耳根也燒得脹痛，內心說不來是惱他怕他還是……羞他。

二姐帶著安撫的意味，拍了拍三姐的肩，說：“嫁去洞庭湖一定有那麼風景，你看大舅本身有東西兩宮王後，兩端大。要和彆人平分丈夫，有甚麼好？”

三姐三分焦急七分不甘，說：“那裡輪獲得我！你若不肯意嫁，洞庭湖的太子妃位就是東海的了！雲楚表哥的母後是湘雁的七姑母，她但是一心但願湘雁能給她當兒媳婦。我在東海時聽湘雁說，她七姑母懷雲楚表哥時，和咱大舅鬧彆扭，負氣跑回東海孃家，成果在東海臨蓐的。湘雁常常說她和雲楚表哥是同年同月同日同地出世的，很有緣分，二姐，湘雁要和你搶雲楚呢！”

玉藻陪著謹慎說：“另有就是龍王爺下榜了，八月十六要給二公主招親，我們二公主的芳名天下皆知，到時各大水國的龍王、龍太子們聚到我們南海來，又是一場大熱烈。三王子派人去黃海接三公主了，說會在八月十五前返來。二王子家書說八月十五趕不回，八月十六準返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