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鯉魚妖姬[第2頁/共4頁]

李姐姐是怕我也關鍵她嗎？我幾近要哭出來，憋紅了臉，急道：“我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
三哥又奇道：“咦，那我如何未曾見她獻藝過？”

我聽不懂她的話，心急問：“甚麼是有罪？”

她略沉吟了下，方開口說道：“我本有一個同性姐妹，與我一樣，都癡迷於跳舞，因為誌同道合，大師常在一處參議，她還將家傳的絕技取來與我一同研習，如此慷慨，我如何好吝嗇？因而便把我本身首創的絕技也傾囊授予她。但是她本身暴躁了些，不肯花長時候苦練，反倒猜忌我唬弄她，冇有奉告她絕技的法門，由此生了嫌隙，加上嫉恨我舞藝更高她一籌，終對我下了殺手，我廢了左臂，一起逃到南海。”

“適不適口，總要嚐了才曉得。”三哥說著把手中摺扇一合，懶懶站起家來。

鰻總管是海鰻精，長得高高細細的，他屈膝存候道：“主子拜見三王子，拜見四公主。”

三哥理了半天事，臉上很有倦容，閉著眼養神，口裡和他說：“你起家回話，四公首要尋一個會跳舞的穿水紅色衣裳的女子。”

李姐姐淡淡說道：“它發展得好，不過是出於本心罷了。那陸地上的蘭桂，如果曉得美人聞風相悅，繼而攀折其榮，想必就不肯葳蕤潔白，吐散芳香了。”

鰻總管適時接過話說：“是冇有左臂嗎？主子曉得了，阿誰婢子名字叫做李清華，不是咱南海生養的，是巴蜀的鯉魚妖姬，前不久剛進教坊司。”

三哥問：“有甚麼題目嗎？”

我就聽他的話，躲去屏風後了。

鰻總管支吾起來講：“這個，這個恐怕……”

李姐姐歎了聲氣，口氣和緩了，對三哥說：“多謝三王子。不過你們曲解我的意義了，殘賤之人，豈敢惜命。我到南海，是一心想找個能傳我絕技的，四公主願學，我再求之不得，但請四公主你起個誓，若決計要學，便不準半途而廢，務要學儘我的本領。我醜話說前，習舞學藝是件極辛苦的事，冇有長年累月古板的堆集，絕練不成我絕技，先已有一個對峙不下斷去我左臂，我李清華不怕再斷一臂，就怕你不肯對峙，公主若不能下決計，也休要遲誤了我。”

“隻可遠觀嗎？”三哥說著用扇柄指了下玉盆裡養的那株二尺高的金珊瑚，道：“萬物發展得美，到底不都是為奪人眼球，邀人歌頌嗎？這金珊瑚和空穀幽蘭一樣，有些怪脾氣，愛長在凡人不到的處所。依我說，隻要和臭椿一樣，縱是長在通衢旁，又有誰會在乎？它偏又不甘平淡，非要出挑得讓人遠遠瞥見了，偶爾瞅見了，都由不得不諦視，由不得不喜好。以是嘛，我隻好把它從深海裡挖了來，以免孤負它一番儘力。”說著儀態閒適的撒開摺扇，悄悄動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