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節外生枝（四）[第2頁/共6頁]

“說的是。”衝大師笑了笑，“久聞‘大音希聲指’的威名，貧僧頗想請教一二。”

“一塊爛羊皮。”樂之揚漫不經意地說，“上麵橫七豎八，不曉得畫的甚麼東西？”

衝大師心知被騙，暗罵“奸滑”，揚起右拳，待要反擊，忽聽銳聲破空，葉靈蘇脫出他佈下的氣陣，飛身舉劍刺來。

家傳寶劍被奪，使出“落花流水”方纔逃命，楚空山聽了這話，倍感屈辱，飛身而上，使出“招蜂引蝶掌”猛攻。鐵木黎不慌不忙，含笑應敵，一雙鷹眼來回逡巡，不住尋覓敵手馬腳。

竺因風一見二人比武，馬上繞到樂之揚身後，不及偷襲，忽覺暴風囊括，明鬥直撞過來。他不及轉念，伸手攙扶，萬不料明鬥難受之極，“滔天炁”尚未脫手，便捲入樂之揚的內力，彷彿順水之舟，從左臂一泄而出，化為淩厲掌風，掃向竺因風胸口。

《妙樂靈飛經》中的確提到“大音希聲指”，但是一筆帶過，練法、招式均未交代，反倒借題闡揚，談玄論道，雲山霧罩。先前樂之揚隻覺迷惑，結識梁思禽今後，他垂垂明白：靈道人視事理為因、武功為果，貫穿了經文中的事理，武功天然水到渠成，至於何種武功，彷彿流水，並無定相，縱如“大音希聲指”，也不過是針對“大象無形拳”，隨便締造出來，非如釋印神普通勤修苦練、經年累月，困於武功以內，忘了武學以外大道在哉。

葉靈蘇瞪他一眼，咬牙道：“鬼鬼祟祟，不知所謂。”

樂之揚笑笑，揚聲說道：“楚先生，國師大人，二位也歇歇吧。”楚空山正感吃力，回聲後退，鐵木黎也猜不透衝、樂二人的心機，皺了皺眉，緩緩乾休。

葉靈蘇身法之快猶勝劍招，一覺不妙，飄然遠走。衝大師一拳落空，勁風掃地而過，沙沙聲中，竟在青磚上留下一道淺痕。

楚空山正與鐵木黎苦鬥。鐵木黎赤手空拳，來往如電，楚空山儘取守勢，節節後退。葉靈蘇以一敵二，對陣斯欽巴日和那欽。斯欽巴日力量剛猛，手戴一對精鋼虎爪，揮動中帶起淒厲風聲，常常後發先至，擋開葉靈蘇的劍鋒；那欽身法飄忽，勢如博兔之鷹，高起低伏，隻在女子身邊弄影，手中一枚精鋼鵰翎，一擊不中，遠揚數丈，以葉靈蘇的身法劍術，劍鋒來來去去，竟然挽不著他的影子。

“是啊！”樂之揚笑道，“我跟他仇恨不淺，不過有人想要他活命，托我跟國師討情。”

“你鬨甚麼鬼？”葉靈蘇忍無可忍、低聲發問。

衝大師一怔，笑道：“哄人麼？和尚眼睛冇瞎，方纔那一下，清楚是‘洞簫指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