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一諾萬金（四）[第1頁/共6頁]

謝貴一聲令下，諸軍在門前兩翼展開，撞木、火炮紛繁上場。

這時一名弟子緩慢奔來，急聲道：“高長老、陳舵主，有一隊官兵，呆在長亭四周，東張西望，逗留不去，看上去非常可疑。”

“求之不得。”謝貴嘿然一笑，“恰好以此發難，調集雄師，一舉攻入王府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謝貴鼓掌笑道，“能夠免除很多曲解。”

樂之揚心跳加快，腦筋裡一團亂麻，忽見張信回過甚來，樂之揚知他尋覓本身，將頭一縮，埋冇更深。果如所料，扶桑道人也循張信目光看來，二人均無所獲，張信大失所望，扶桑道人卻有幾分迷惑。

朱能歎道：“那寺人受傷頗重，又用鐵鏈鎖住，釘在石牢，看管也很多。他呆在牢裡，整日咳嗽吐血，大夥兒都覺他活不長了，本日早上一瞧，公然見他斷氣。看管忙叫太醫，太醫趕來察看，見他滿身已冷，心跳脈搏全無，隻當人已死透，一邊奉告王爺，一邊令人解開鎖鏈、籌算覓埋葬。誰曉得，剛出牢房，冷玄立即活轉，連殺數人，逃之夭夭。”

“百善孝為先。”張昺嘿笑，“張批示使真是孝子。”

“他昨晚現身，可與燕王有關？”謝貴問道。

忽聽張信說道：“張大人、謝大人……隻要二位麼？”聽他語氣安穩，想是未見冷玄，放心了很多。

一起上，樂之揚腦筋亂鬨哄、熱乎乎，動機此去彼來，並無一刻消停。瞥見北平城牆，他才沉著下來，策畫冷玄洞悉燕王真假，一但逃脫，必將傾力攻打王府，燕王兵力薄弱，支撐一時，終歸敗亡。樂之揚想來想來，為今之計，要麼梁思禽不顧天劫，以一己之力竄改局勢；要麼找到張信，策劃他搏命一搏，臨陣背叛、攪亂朝廷的陣腳。

“說得輕易！”張信不堪煩惱，“燕王也胡塗，既然逮住冷玄，何不一刀殺了？”

到了城門，樂之揚滿心忐忑、取出令牌，倘若張信透露，令牌不但無用、還是罪證。幸虧保衛接過令牌，並未多言，隻是猜疑地看他一眼，便悄悄放他疇昔了。

樂之揚衝他笑笑，安撫其心，同時凝神諦聽，發明廳內隻要兩人，聽其氣血流轉，並非武學妙手，樂之揚不覺心下生疑：“冷玄不在？”

“貧道在！”

樂之揚心中敞亮，多日迷惑頓時解開，朝廷占儘上風，始終猶躊躇豫，不肯強攻王府，樂之揚思來想去，一向猜不透此中啟事。聽了張昺的話，才曉得竟是朱允炆的主張，這一名新科天子拖泥帶水、婦人之仁，若不改弦更張，來日必吃大虧。

人群一時沉默，有人叫道：“甚麼買賣，高長老能細說麼？”

謝貴的嗓音沙啞怠倦：“葛長史傳出動靜……寶輝公主彷彿回了燕王府。”

樂之揚的心子打一個突，此話之前，他還存有一絲胡想，現在看來，終歸你死我活，再無第三條門路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