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 大寧縱橫（三）[第2頁/共7頁]

寧王不由沉默，望著杯中酒水出了一會兒神，忽而歎道：“小弟才氣有限，唯有上表朝廷，但願陛下不計前嫌、赦免兄長，但若陛下執意不肯，小弟也彆無它法。”

葉靈蘇白他一眼，問道：“笑甚麼？”

“言之成理。”寧王深思一下，說道，“不過大寧不比北平，我運營多年，樹大根深，燕王形單影隻，縱有天大能為，也掀不起甚麼風波。”

寧王皺了皺眉，向朱鑒使個眼色。後者會心，笑道：“燕王殿下此言差矣，大寧北方藩籬，稍有馬腳，蒙元鐵騎必將南下。再說寧王忠貞，不負朝廷，互助之言從何提及？”

朱鑒還要再勸，但見寧王麵露不耐，深知這一名王爺珍惜羽毛，再勸下去，也是白搭工夫，隻好悄悄感喟，告彆退下。

“向世子獻策！”樂之揚照實說道，“仿效高郵之戰，造設守城之具。”

“你守過城？”徐妃冷冷發問。

“講！”寧王說道。

徐妃聽得悠然出神，朱高熾本就心中作惱、無從宣泄，聽了這話，忍不住嗬嗬笑了兩聲。葉靈蘇看他一眼，忽而笑道：“世子不信？”

一時閒人散儘，殿中隻剩三人，朱高熾遊移再三，說道：“以兒臣所見，倘若極力守城，應當能守月餘。”

“據我所知，同為皇族血脈，陛下斷無殛斃之意，湘王自焚，隻是不測。固然朝廷動武，兩邊並未交兵，四哥若肯服軟，小弟情願當其中人，替你向陛下請罪。”

葉靈蘇悄悄**茶杯，漫不經意隧道：“傳聞太高郵之圍麼？”

燕王鼓掌笑道：“如許群龍無首，本王的兵馬再無能為！”

葉靈蘇冷冷說道：“我幫你們，一為寶輝，二為王妃。公主於我有恩，王妃倒是女中豪傑。世人重男輕女，隻當身為女子，就該相夫教子，德容言工，我倒想叫他們瞧瞧：身為女子，也能運籌帷幄，也能縱橫疆場，男人能做的事，不但我也能做，還能做得更好。”

“君君臣臣，自有其道。”寧王說道，“小弟對陛下的旨意也有迷惑，但是強弱有道，高低有份，對抗朝廷無異螳臂當車。據我所知，李景隆傾國之兵打擊北平，不知四哥有幾分勝算？”

“那樣過分露骨。”寧王冷冰冰看了部屬一眼，“他是兄，我是弟，長幼有序，我親手把他交給朝廷，有違孝悌之道，將來煌煌青史，不免記上一筆。我當和事老足矣，至於前麵的肮臟事兒，自有朝廷裡的小人去做。”

寧王一愣，笑道：“四哥何出此言？”

“慢著！”徐妃揮了揮手，“我還冇說完！”

樂之揚知她心性，沉默退出小院，直奔佈政司。張昺身後，朱棣將帥帳設在該處，節製全城，朱高熾暫代父職，自也朝夕駐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