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八部之主1[第1頁/共6頁]

嬉笑聲中，黑大漢瞪眼大喝，俄然翻手一劍，噗地刺進了瘦子的肚皮，劍刃直冇至柄。瘦子後退兩步，指了指黑漢，兩眼忽地上翻，“咕咚”一聲坐在地上。

“又來勁了麼？”秋濤喝道，“你們忘了城主的禁令？”

人群中起了一片驚呼，瘦子卻不斷手，鐵錘接二連三地落下，直至鋼刺儘數倒伏，緊緊貼在釘板上麵。瘦子一腳踢開釘板，黑大漢翻身跳起，渾身高低一無毀傷，隻是多了多少白點。

樂之揚看得咋舌，猜想男人用了某種把戲，但是何種把戲，卻又想不出來。正想著，男人收起火焰，托著銅盤四周討賞，隻聽丁零噹啷，半晌間銅錢裝滿了一盤。樂之揚一時歡暢，丟了半兩重一塊碎銀。男人瞥見，笑嘻嘻地衝他連連點頭。

秋濤挑著擔子，走得不緊不慢，穿太長街冷巷，一起走到長江邊上。但見大江東來、波平水闊，江邊火食漸少，幾艘漁船飄零江上，火光如豆，明滅不定。

卜留恍然道：“無怪他們都是北方口音，拳腳工夫也不弱。提及來，姓朱的兔崽子不呆在北平納福，跑來都城乾嗎？”

軟轎有如一葉小舟，在人潮中東飄西蕩。樂之揚緊隨厥後，不一會兒到了夫子廟前。遊人鼓譟，熙來攘往，他排開行人，極力向前，冷不防幾個小乞丐擁了上來，圍住他討錢。

三人略一沉默，吐火男人說道：“師姐，算我們錯了，但那公子哥兒欺人太過。”

公子努嘴說道：“這個戲法兒？哼，我他孃的也會變。”黑大漢兩眼一翻：“誰說這是戲法兒？”公子點頭晃腦：“這把劍有花樣，劍尖能伸能縮，刺的時候縮出來，拔的時候又伸出來。不瞞你說，小爺我家裡就有一把如許的玩意兒，唬一唬我娘還行，彆的人可就騙不了啦。”

跟了數裡，垂垂繁華起來，河邊遊人如織，河上畫舫成行，青樓上紅袖亂招，鶯歌燕語，歡笑不斷。

叫聲宏亮，甚是耳熟。樂之揚潛到一塊大石頭前麵，探頭看去，磯上站了三人，說話的那人高大魁偉，恰是夫子廟外雜耍賣藝的黑塔大漢，他此時穿了一身青衣，看上去剽悍絕倫、狀如天神。他左邊站著吐火男人，右邊則是肥胖大漢。

黑大漢的麪皮黑裡透紫，悶了一會兒，漸漸地說：“五十兩太少，五百兩如何樣？”公子大感不測，隻一愣，哈哈笑道：“好小子，你他孃的想詐賭對不對？你舉高賭注，騙我知難而退，哈，也不看看老子是誰？”一招手，身邊的豪奴遞上一個荷包，公子將口袋向下，倒出二十多個小金元寶，粗粗一算，少說也值六百兩銀子。人群響起竊保私語，個個盯著元寶，透暴露羨慕神情。

秋濤冷哼一聲，說道：“你們三個，說是川資用光，賣藝贏利，成果隻顧惹是生非。哼，這兒但是都城，彆忘了我們所為何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