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九王朝闕4[第4頁/共6頁]
樂之揚眸子一轉,笑道:“太孫也不是全無勝算,有一件事,不知當不當問。”席應真怪道:“甚麼事?說來聽聽。”樂之揚吸一口氣,輕聲說道:“燕王真的是朱元璋的兒子麼?”
樂之揚明白此節,大感震驚,丟開“靈鼇七絕”,儘力研討《靈舞》。越是研討,越覺“靈舞”廣博高深,之前所學所用,隻是外相罷了。這一起武舞比如汪洋大海,能夠吸納百川,天下任何武學,隻要改叛變奏,都能融入其間,竄改出前所未有的招式。
樂之揚也覺有理,但是仍然難耐衝動:“如果真是梁思禽呢?”席應真沉默很久,忽地長吐一口氣,苦笑道:“如果是他,可就糟了。”
席應真一愣:“何出此言?”樂之揚抬高嗓音,將太孫、穀王的對話陳述一遍。席應真麵沉如水,冷靜聽完,忽道:“樂之揚,這件事你要爛在內心,除我以外,不成跟第二小我提起。”
“不說也罷。”席應真搖了點頭,“葉靈蘇做了鹽幫之主,真真叫人意想不到,鹽幫三教九流,極難管束,她一個韶齡女子,如何把握得了這些鹽梟?”
“那也一定。”席應真打斷他道,“西城八部都是他的弟子,學會《轉陰易陽術》也不奇特。你當時不是身在陣眼麼?佈陣之人就在身邊,在你耳邊說話,也不是甚麼難事。”
崇明島一行,他悟出了“止戈五律”,“飛影神劍”也好,“奕星劍”也罷,都可歸入這門心法。隻不過,兵器能用“止戈五律”,徒手工夫又為何不成?
樂之揚聽了這話,心生忸捏,方纔陳述之時,他坦白了擔負“紫鹽使者”的事。現在想來,葉靈蘇也知鹽幫不好管束,讓他擔負鹽使,大有乞助之意。樂之揚決然分開,葉靈蘇必然絕望極了,現在鹽幫內憂內亂,不知她又如何對付。
樂之揚恍然有悟,席應真看他一眼,又說:“你的內功已經入門,內功為武學根底,根底一變,其他的武學也要竄改,你之前的武功太雜,也到了捨短用長、自成一家的時候了。”
樂之揚返回居處,回想這幾日的經曆,當真頭大如鬥。無怪席應真不愛進京,這都城就像是一個大染缸,縱是玄門高士,一入其間,也可貴潔淨。一想到朝廷裡的各種費事,樂之揚恨不得分開此地,遠走高飛。
樂之揚道:“那就推掉好了。”朱允炆點頭說:“不成,寧國公主的苦心我明白,她和晉、燕、週三王,都是孝慈皇後所生,老兄妹久不見麵,若不設席相會,未免說不疇昔。但隻請三王,又有交友私黨之嫌,同時請我,也為避嫌。我若不去,公主必然以為我心生懷疑。更何況,梅駙馬一貫待我不薄,我若不去,也會傷他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