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斷足之心[第3頁/共7頁]

樂之揚一手擊退竺因風，另一手卻未閒著，白亮亮的筷子對上了黑漆漆的毒蛇。黑蛇吐舌弄牙，伸縮如電，筷子高低翻飛，彷彿長了眼睛，嗖地夾住一條毒蛇的“七寸”，那蛇低頭沮喪，頓時凶焰全無。

古嚴又驚又怒，怪叫一聲，揚起左手毒蛇來咬樂之揚的脖子。樂之揚反手一鞭纏住蛇身，毒蛇重新到尾琴絃似的抖瑟起來，古嚴隻覺虎口發麻，經絡無端顫抖，身子一陣發軟，無法之下，隻好丟了毒蛇。樂之揚一抖手，軟鞭帶著毒蛇纏向他的脖子，古嚴冇法可想，把右手的毒蛇也一併丟了。

兩人月朔聯手，逼退三大勁敵，對視一眼，均感驚奇。燕王收劍笑道：“師弟援手，多謝多謝。”樂之揚笑道：“王爺神威了得，小可錦上添花罷了。”

明鬥出身東島，一眼就認得這個式子出自“飛影神劍”，心中非常迷惑：“見他孃的鬼，這小子甚麼時候學會了本島的劍法？”躊躇間，忽聽晉王冷哼一聲，彷彿大為不滿。竺因風回聲撲出，古嚴緊隨厥後，明鬥無法，也隻好揮掌跟上。

鄭和支吾道：“那和尚是小人幼年時的故交，小人受邀赴約，不慎落入騙局。”

晉王笑道：“防人之心不成無，知人知麵不知心……”

燕王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這麼說，我還得謝過那和尚，如不是他，也顯不出你的忠心。這年初，聰明人多的是，忠心的卻很少。”

“王爺不能麵聖，太孫能夠。”道衍目光一轉，投向樂之揚。

道衍說道：“這些事無妨奉告聖上……”

“怕又如何？不怕又如何？”燕王盯著兄長，意似嘲弄，“我內心冇鬼，大可聽天由命！”

燕王變了神采，澀聲道：“你說甚麼？”

燕王更加驚奇，沉吟道：“東島是我大明夙敵，鐵木黎是北方韃子的國師，這個老三，意欲何為？”

竺因風偏頭讓過，反手抓向軟鞭。燕王長劍一擺，閃電削他手背，竺因風倉猝縮手，這時樂之揚抖手揚鞭，鞭梢畫了個圓圈，毒蛇似的點向他的左眼。

竺、明二人自忖妙手身份，當著晉王的麵叫樂之揚捅中鼻孔或是夾住耳朵，今後再也不消混了。懷瞭如此顧慮，筷子所過，二人躲之不及，但是躲過筷子，樂之揚軟鞭又至，舒捲開合，暗伏殺機，勉強躲過軟鞭，“決雲劍”雷轟電掣、吼怒而來，大有破陣斬馬的神威。

“好啊。”燕王按劍怒道，“公然是你調撥太孫害我。”

“咦。”衝大師微感吃驚，這一指出自“一合生相”，萬法歸一，蓄力一擊，本想一舉斃敵，不想朱棣變招奇快，竟於倉促間躲開劍鋒。

“實不相瞞。”晉王陰陰一笑，“剩下兩封遺教，我都曉得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