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斷足之心[第5頁/共7頁]

燕王哼了一聲，危急中馬步下沉，上身大幅後仰，劍光貼麵掃過，間隔鼻尖不過半分。

樂之揚見他虔誠模樣，內心閃過一絲嫌惡：“此人樣樣還好，就是主子華太重。”

“老四啊老四，你真胡塗還是假胡塗！”晉王連連點頭感喟，“為政者，仁義孝道都是幌子，權力短長纔是裡子。即使太孫純孝，他身邊一群冬烘，誇誇其談，每天胡扯甚麼‘強乾弱枝’，力主尊王削藩，太孫幼年識淺，難保不會服從他們的擺佈。”

樂之揚回聲轉頭，鄭和遊移一下，小聲說道：“殿下萬金之軀，還請、還請想個彆例……”

“呸！”明鬥又驚又怒，倉猝運勁奪回，“你他孃的纔是狗……”

燕王招招落空，彷彿抽劍斷水，心中不堪彆扭，銳聲喝道：“和尚，小瞧人麼？”

道衍說道：“這些事無妨奉告聖上……”

刷刷刷、嗚嗚嗚，劍鞭交叉來往，令人目不暇接。“奕星劍”謀定後動，不動則已，動則雷霆一擊。燕王摸索數招，收回一聲長嘯，縱身直進，勢如飛鷹擊雀，刺嚮明鬥小腹。

古嚴又驚又怒，怪叫一聲，揚起左手毒蛇來咬樂之揚的脖子。樂之揚反手一鞭纏住蛇身，毒蛇重新到尾琴絃似的抖瑟起來，古嚴隻覺虎口發麻，經絡無端顫抖，身子一陣發軟，無法之下，隻好丟了毒蛇。樂之揚一抖手，軟鞭帶著毒蛇纏向他的脖子，古嚴冇法可想，把右手的毒蛇也一併丟了。

晉王笑道：“不過聯袂之前，另有一件事要辦。”燕霸道：“甚麼？”晉王指著樂之揚：“他是太孫的親信，你我的話可不能讓太孫曉得。”

衝大師深思：“此人天潢貴胄，還是習武不輟，比起晉王一天一地，留他活著，終是大大的禍胎。”殺機一起，不待燕王起家，呼地反手拍落，勢如泰山蓋頂，壓得燕王有如風吹麥稈，整小我向空中彎折。

燕霸道：“有甚麼話？但說無妨。”道衍歎道：“部屬不敢坦白，晉王部下的能人實在古怪，不但有毒王宗和金剛門的弟子，另有東島和燕然山的妙手。”

明鬥舞起鞭來，軟鞭到他手裡，輕如絮，韌如鋼，巧如靈蛇怪蟒，繞過決雲劍鋒，直指燕王的關鍵。朱棣揮劍相迎，龍吟唱聲，電光霍霍，陣容非常驚人。

樂之揚悄悄嘀咕，身為席應真的大弟子，道衍的武功路數和老羽士大不不異。席應真閒雲野鶴，超脫沖和，不帶殺氣；道衍倒是退如疾風，進如奔雷，招式與師尊似是而非，到處透著奇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