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印神古墓1[第4頁/共6頁]
葉靈蘇大驚失容,衝大師早不來,遲不來,恰好這個時候趕來。如果曉得席應真隱疾發作,當真萬事休矣。她心亂如麻,再看樂之揚,這小子埋頭吹笛、若無所覺,不由心想:“他如何了?莫非一時心急,變成了一個失心瘋的白癡?”但是細心一瞧,又覺不對,樂之揚兩眼緊閉,麵紅如火,汗水滾滾而下,已然浸濕衣裳,他的眉毛連連顫抖,眉宇間透出一絲痛苦。
本來,樂之揚功力有限,竺因風捱了一下,傷勢並不沉重,隻是瞥見席應真趕來,恐怕老道脫手,故而回身逃竄。固然如此,他輸給樂之揚心有不甘,逃出一程,又回身返來,想要乘機抨擊,誰知無巧不巧,正都雅見席應真隱患發作。
明、竺二人纏住敵手,衝大師無人反對,一晃身,來到席應真身前,笑吟吟說道:“席真人,獲咎了!”一邊說,一邊伸脫手來,向他懷裡摸索《天機神工圖》。
樂之揚瞪著他張口結舌,一時說不出話來,席應真微微一笑,又見葉靈蘇也握著軟劍發楞,當下搖了點頭,說道:“不消看,我冇事的。”
樂之揚心搶救人,不暇細想,跟著又吹《陽維調》和《陰維調》。開初很有停滯,或許精誠所至,真氣忽又一竄,從“陰蹻脈”流入了“陽維脈”,再由“陽維脈”鑽入了“陰維脈”,今後以後,停滯漸少,真氣接二連三地通過“奇經八脈”,統統看似順理,隻是有一樣不敷,那就是真氣越來越熱,吹到《衝脈引》時,經脈似要燃燒起來。
葉靈蘇鬆一口氣,隻聽席應真又說:“我此人平生不愛作偽,那和尚也必然曉得。但我不愛,並非不能,誠懇人扯謊,倒能出其不料,騙倒絕頂的聰明人。這幾日我想方設法,苦無良策,昨晚竺因風去而複返,藏在林中窺測,我發覺今後,將計就計,設下一個騙局,引衝大師被騙。”
話音未落,那和尚一聲長笑,跟著洞口一暗,呈現了一個高大人影。葉靈蘇的金針已經用完,隻好縱身跳起,橫劍攔在席應真身前。衝大師目射精光,在少女身上轉了一轉,忽又落在樂之揚身上,見他吹笛不輟,也是麵露訝色。這時候,竺因風在他身後嚷道:“牛鼻子公然栽了,這小子裝神弄鬼,幾近叫他騙了。”
席應真哈哈大笑,回身就走,走了幾步,忽地站住。樂之揚跟上前去,剛到他身後,忽見老羽士雙腿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跌倒在地。
席應真點頭說:“大和尚能屈能伸,不是愚頑之輩,他有傷在身,不肯跟我照麵。”
樂之揚無法,隻好強忍不適,放下笛子,反手一掌切向竺因風的手腕。竺因風叫聲“來得好”,變爪為掌,呼地迎上。兩掌相接,竺因風隻覺一股熱流鑽入掌心,一條膀子竟如燒著了普通,頓時大喝一聲,內勁外吐。樂之揚騰空而起,摔出一丈不足,後背撞上洞壁,身後的石屑簌簌落下,體內那一股逆氣翻江倒海,痛得他全部兒伸直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