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力挽狂瀾[第2頁/共20頁]
花眠回聲一抖,張口結舌。楊風來急道:“如何會?再找找看。”施南庭點了點頭,兩人一起脫手,又檢察了一遍,相互對望一眼,均是麵如死灰。
這一陣笛聲恰是“靈道石魚”上刻著的《悲傷引》。此曲有三忌,五臟受傷者忌,身懷六甲者忌,老弱癔病者忌,當日張天意就是聽了這支曲子,激發內傷,一命嗚呼。
眾軍人看清來人,均是莫名其妙,紛繁叫道:“竺先生,你瘋了嗎?”來人恰是竺因風,他內傷未愈,神采慘白,左手挾著釋天孫,右手抓起一艘小艇,嗖地擲入海中,縱身跳了下去。
席應真看著他似笑非笑,樂之揚給他瞅得渾身發毛,瞪眼說:“你看我乾嗎?”席應真點頭道:“那小女人挺都雅的!”樂之揚隨口道:“那還用說。”席應真落下一子,漫不經意地說:“照我看,你們兩個倒也班配。”
樂之揚不容他起家,玉笛如風,連點他數處大穴。竺因風身軟如泥,癱在地上。葉靈蘇欣喜不已,急聲叫道:“樂之揚,快逼他交出解藥。”
正想著,葉靈蘇一揚手,麻雲沖天而去,少女圈起玉指,打了兩聲呼哨,又拿出一塊猩紅色的手帕,大力揮動起來,高低擺佈,甚有節拍。海鷹在她頭頂打了兩個旋兒,忽地竄上高天,向著正西方飛去。
樂之揚點頭說:“席道長中了‘逆陽指’,這指力隻要雲虛能解,現在他一走了之,敢問花尊主,另有彆的體例消弭指力嗎?”
葉靈蘇想起父親的脾氣,隻覺一陣憂?。她咬了咬下唇,偷偷看了樂之揚一眼,見他雙眉緊皺,神情黯然,不由心想:“不管如何,那人也是我爹,席真人如果因他而死,此生當代,我也於心不安。”
樂之揚看得眼饞,笑嘻嘻問道:“好俊的鳥兒,你養的嗎?”葉靈蘇不睬不睬,隻是悄悄撫摩海鷹的毛羽。
樂之揚笑道:“你不叫竺因風,莫非叫做狗雜種……”他隻顧罵得高興,葉靈蘇卻聽不下去,忍不住提示:“喂,你要做他爹,他、他是狗雜種,那你又是甚麼?”
他俄然認輸,世人駭怪以外,又覺大失所望,他們深恨這和尚滑頭暴虐,均是盼著席應真狠狠經驗此人。
說話間,樂之揚迭遇險招,竺因風脫手大開大合,快比流風掣電。樂之揚隻覺身邊的勁風掠來掠去,一不留意,竺因風一掌掃來,樂之揚舉手相迎,掌緣劃過手臂,頓時皮破血流。
席應真淡淡說道:“老爹換了人,你當是好玩的麼?”樂之揚咕噥道:“我不過見她不幸,陪她說話解悶兒,她這麼一聲不吭,我怕她憋出病來。”
竺因風怒道:“要解藥冇有,臭尿倒有一泡,你若想喝,老子頓時饋送。”
樂之揚收起藥瓶,竺因風緩過氣來,悻悻說道:“紫色的瓶子裡就是。”樂之揚挑出紫色瓷瓶,叫道:“葉女人。”葉靈蘇快步上前,伸手接過,趁便踢了竺因風兩腳,踢得那小子哼哼慘叫,樂之揚攔住她笑道:“彆踢死了,萬一解藥有假,又找誰說理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