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危機四伏5[第1頁/共5頁]

朱高熾笑道：“父親另有邊事，下月方能進京。”

樂之揚內心有氣，繃著臉皮，也不行禮。梅殷見他失態，大皺眉頭，耿家父子自發受了驕易，臉上均有不快之色。

“不敢……”道衍話冇說完，忽聽樂之揚笑道：“方大人，我有一事就教。”方孝孺揚起臉來，冷冷說道：“請說。”樂之揚笑道：“方大人姓名裡這個‘孝’字，是否就是儒家的主旨？”

世人無不奇特，方孝孺問道：“仙長此話怎講？”

朱高煦聽到這兒，忍不住哈哈大笑，他一笑，其彆人也笑了起來。耿璿麪皮漲紫，有如醬爆豬肝，耿炳文更是勃然大怒，一拍桌子，厲聲喝道：“大膽、猖獗，豈有此理……”

方孝孺正眼也不瞧他，淡淡說道：“佛經胡人妄言，方某不屑一顧。”道衍笑道：“和尚能通儒學，儒生卻不通佛經，這麼提及來，儒生反而不如和尚高超了？”

樂之揚莫名其妙，捱了一頓搶白，心中老邁不快，“和尚羽士”四字，包含席應真不說，就連道衍也一塊兒罵出來了。樂之揚掃眼一看，蜀王手拈長鬚、若無其事，不由心想：“方老頭劈麵挑釁，莫非出自蜀王的調撥？我跟這王爺初度見麵，他為何劈麵叫我尷尬？”

朱高熾上前施禮：“侄兒見過王叔。”朱高煦也隨之施禮。道衍一麵合十，一麵向樂之揚低聲說道：“這一名是蜀王殿下。”

“說差了！”樂之揚一拍後腦，“殿下不是龍子，而是龍孫，聾子龍孫，哈哈，好一個聾子龍孫。”道衍聽出他一語雙關，不由得哈哈大笑，朱高煦一張臉漲紅髮紫，鼓起一雙牛眼，鼻孔裡大喘粗氣。

正惶恐，忽聽方孝孺咳嗽一聲，大聲說道：“仙長才藝博識，不知治何典範？”

朱高熾、道衍一邊聞聲，均是大皺眉頭，不過朱高煦一貫荒淫，就連朱元璋也很頭痛，兩人縱使勸說，他也一定肯聽。

“道靈仙長？”徐輝祖麵露訝色，“莫不是老神仙的高徒，新晉的東宮伴讀？”樂之揚笑道：“小道見過徐公爺。”

“哪兒話？”蜀王連連擺手，“今兒遊宴集會，大師但圖一樂，不拘甚麼見地，說得風趣，就是好的。大師如有調皮話兒，本王還是洗耳恭聽。”

“靈飛經？”方孝孺一臉茫然，“那是甚麼書？”耿璿一邊插嘴：“彷彿是一部道經。”

樂之揚正覺氣惱，忽覺有人諦視，轉眼一瞧，蜀王身後站著一個老者，鬚髮斑白，皺紋甚深，左臉長了一粒黑痣，兩眼死死盯著本身。樂之揚心中訝異，循他目光一瞧，發明老者目光所向，恰是樂韶鳳留下的半月形玉玦。

“好！”樂之揚將手一拍，“這麼說，方大人也好，耿公子也好，十足都是我道家的門徒了。”

來人恰是徐輝祖，朱高熾酬酢兩句，指著樂之揚笑道：“孃舅休怪，我途中巧遇道靈仙長，擔擱了一些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