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假作真時(一)[第1頁/共7頁]
旁觀世人無不駭然,冷玄更覺心驚。樂之揚清楚已成廢人,何故東山複興、更上層樓。更古怪的是那一雙腿腳,斷筋能續,冷玄聞所未聞,一時胡思亂想:“梁思禽是‘素心神醫’的孫子,或有續接足筋的神術,但是看這小子足力之強,比起未斷之時還要短長數倍。”掉頭四顧,不見可疑之人,心下稍安,又想,“大覺、扶桑纏住這小子,趁此良機,我以雷霆手腕,先將道衍等人清算掉。”
想到這兒,大覺尊者忘了反擊,極力向後一跳,凝神壓抑真氣。樂之揚安閒回肘,使出“暮鼓拳”,嗖嗖嗖,拳走流星,每一拳都落在扶桑道人新舊勁力持續之處,“飛鷗逐浪手”以輕盈超脫見長,趕上樂之揚的拳法,卻覺到處受製,勁力滯澀不堪,每要發力,拳頭已到關鍵,無法回擊格擋,再也有力進擊。
“咦?”朱高煦怪道,“這和尚如何了?半青半紅的,活像個冇熟的柿子。”
這一下變故高聳,道衍故意相救,何如中間隔著冷玄。眼看朱高煦身首異處,俄然斜刺裡躥出一人,伸出一雙竹筷,啪地一聲夾住寶劍,劍鋒停在半空,間隔朱高煦不過半寸。
這一陣古怪之極,樂之揚並無一拳一腳加諸敵手之身,成果大覺尊者坐倒、扶桑道人吐血,敗得淒慘痛慘,可又莫名其妙。旁觀世人,多數摸不著腦筋,隻要冷玄、道衍眼力高超,看出大覺敗在自亂真氣,扶桑道人敗在招式冇法出儘,內勁宣泄無門,化為逆氣反衝,導致受了內傷。
忽聽一聲大吼,大覺尊者身如陀螺,發展不迭,滴溜溜轉了數轉,坐倒在地,雙眼緊閉,臉上一半赤紅如火,一半青如玄冰,左邊身子熱氣騰騰,右邊固結了一層白霜。
朱高煦聽她鶯聲燕語,骨頭先酥了普通,不顧身在險境,色眯眯地衝著女子打量,至於水憐影話裡的諷刺,那是半點兒也冇留意。水憐影見他一臉孟浪,心中暗恨,要不是梁思禽嚴令在先,恨不得使出“惡鬼刺”將這小子撕個稀爛。
扶桑道人本來守勢如潮,不想三招兩式,落入戍守地步,兩人騰空交叉,換了數招,樂之揚一記“洞簫指”收回,嗤的一聲,正中對方左肩。扶桑道人半身痛麻,倉促後退,尚未站穩,樂之揚一旋身,腳步紛繁,“操琴掌”又對上了大覺尊者的“大指模”。
說完這話,忽見店中男女無一起身,均是氣定神閒,涓滴冇有退下的意義。
朱微乍見故交,又驚又喜,忽又想起在逃之身、趕上二人也不知是福是禍,一時欲言又止,望著樂之揚盼他得救。樂之揚本也偶然坦白,說道:“公主中毒,我帶她出宮解毒,現在又逢削藩,她擔憂寧王安危,故此北上,巧遇諸位,也是緣分。”
四人出門,忽見梁思禽站在庭中,袖手觀花。朱高熾心生警戒,拔劍出鞘,樂之揚按住劍柄,說道:“本身人,水女人的賬房秦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