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3 章[第3頁/共4頁]

向序應了聲，身後的小二仍在不遺餘力地叫賣：“小娘子，上好的‘綠蛾’，要不要來一錠？”

隻要她喜好，那就申明這小吃買對了。

這下子可真引出了舒國公的肝火，拍案而起喝道：“快瞧瞧你本身吧，那裡另有半點大師閨秀的模樣！魏國公如許品德家世，莫非還屈辱了你不成？你在家裡又哭又喊，全不顧下人看笑話，傳出去你還做不做人！我奉告你，這回你嫁也得嫁，不嫁也得嫁。縱是你恨我們，比方爹孃冇了，將來和孃家斷了來往，也由得你！”

女孩子實在很輕易滿足，一盞小小的甜食就能讓她心花怒放。看著她歡暢的模樣，向序就愈發抱怨江珩胡塗，該是多刻毒的心腸，才氣一心隻裝著妾室，不管親生女兒的死活。

向序在店堂另一端，偶爾能聞聲她們一遞一聲地扳談。轉頭看一眼，雲畔含著笑，眼睛裡有光。他鬆了口氣，幸虧侯府的變故冇有讓她自大自苦，這個年紀的女孩子，不該揹負那些沉重的桎梏。

心下正感慨，不防邊上冒出個小二來，齜著牙說：“公子要買雀頭黛？這是最好的畫眉墨，叫綠蛾，是拿上好的麻油燒出煙墨，再以腦麝浸油做成的。用時拿香露調開，往眉上一描……嘿，真正微蹙微顰，色如遠山。公子買一錠，回家讓尊夫人一試便知。”

“大哥哥，我要的東西都買全了。”雲畔號召了一聲，“時候不早了，歸去吧。”

第 13 章

明夫人歎了口氣，“兩樁事，一是奉魏國公之命求證巳巳身份，二是帶了府上太夫人的話，說已經托了太史令相看穀旦，知會我們家早日預備起來。”

舒國公撂下了狠話便拂袖而去，留下梅芬嚎啕大哭。明夫人愁了眉，揉心揉肺地安撫著：“小祖宗，你就聽你爹爹的話吧……”

他擺了擺手，說不必了，剛好她們那邊也采買得差未幾了。雲畔提起綃紗做成的袋子，裡頭裝了半袋乾桂花，藐小的花瓣層層疊疊充滿其間，隔著一層薄霧，也收斂不住色香俱佳的風骨。

她叫了聲合序哥哥，“那家鋪子有乾花賣。”

檎丹點頭不迭，除了長長的“嗯”，找不出彆的描述了。

誰知向序緩緩搖了點頭，“魏國公和我們家分歧，他父親是梁忠獻王，論出身，他是勳貴中的勳貴，這上京除了另兩位宗室堂兄弟，無人能出其右。前幾年官家的獨子薨了，到如此後宮也冇再為官家添上一男半女，那幾位皇侄的前程不成限量。上京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，梅芬又不善寒暄，難怪她會犯怵，至今不肯結婚。”

雲畔說冇有，“江家本籍滄州，祖上一輩子冇來過上京，我爹爹也是入了仕，娶了我阿孃，纔在幽州建府的。”忖了忖又開端難過，“倘或他們舉家搬到上京，到時候鼻子挨著眼睛，隻怕少不得粘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