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 章[第2頁/共4頁]

柳氏見江珩將信將疑，忙道：“那梁砸爛了底下人的腦袋，到處是血，根本分辨不清眉眼……這麼說來，我們僅憑穿著就鑒定是娘子，確切草率了。可……在娘子內室裡，穿戴娘子衣裳的，又能是誰啊！”

明夫人說彆怕，“有姨母在，縱是他不認你了，另有姨丈姨母替你主持公道。他如果不怕被人戳脊梁骨，儘管護著那小孃兒，你的出息毀不了，和那等不端莊的爹劃清了邊界，對你冇有壞處。”

雲畔嘴上應了，實在模糊有預感，這回怕是籌議不出甚麼眉目來。

明夫人早就嚴陣以待了，事前和雲畔通了氣，隻道：“本日就看你爹爹如何說，如果措置了那賊小娘，萬事能夠籌議。如果來打哈哈，那就把他轟出門去，你今後做我的女兒。”

他說完這通話，雲畔心都涼到了腳後跟，曉得本身冇了阿孃，現在連爹爹也冇了。

江覓道：“姨娘要走，我跟姨娘一起走。”

沉香被柳氏一斥，嚇得打了個顫抖，絞動手指期呐呐艾道：“那日奴婢受嬤嬤指派，上後院翻曬墨錠，返來正趕上地動，跑進院子就見正屋塌了半邊，被梁砸中的人穿戴娘子的衣裳，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啊，奴婢不敢坦白郎主。“

明夫人曉得她的心，壓了壓她的手對江珩道：“你不好和那三個庶出的後代交代，以是隻要孤負你的嫡長女了，是如許麼？你是瞧準了巳巳喪母，再也無人替她撐腰，擺瞭然來欺負她。幸虧她聰明，曉得阿誰家回不得，你吃了迷魂湯受那小婦擺佈，不會替她主持公道。將來她徹夜未歸的動靜傳遍幽州壞了名節，你們就好名正言順作賤她，堵住她的嘴，不讓她反對你扶正那婢妾了，是不是？”

“郎主那裡曉得。”柳氏哀聲道，“府裡那些奴籍的女使小廝趁亂跑了十來個，好些家裡冇了人的，連追都追不返來。地動過後府裡亂成了一鍋粥，連門都冇人守，隻好從馬廄調撥人手疇昔，才免於那些哀鴻湧進府裡來。”

“郎主，妾跟了你十幾年，往昔女君在時，那麼難的光陰都咬牙熬過來了，郎主還不曉得我的為人嗎！女君在時我恭敬女君，女君不在了我也善待娘子，向來冇有半分超越。現在出瞭如許忽略，是我當時嚇胡塗了，隻認了衣裳，冇能細心辨認身子。郎主如果不能諒解妾，那就把妾攆出府吧，統統都是我自作自受，我不敢怨怪郎主半句。”

這麼一說，彷彿找到了原委，江珩心頭吊著的火氣逐步停歇了些。

江珩也糾結，看看嫡女再想想幽州世人，最後模棱兩可擠出了一句話，“實在……我瞧巳巳在長姐府上也挺好，要不然……再費事長姐一陣子，等商定了婚事，我自會替她預備嫁奩，到時候送到府上……統統奉求長姐籌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