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9 章[第2頁/共6頁]
這也算填房進門的頭一樁困難,倒要看看金氏如何高山摳餅。是以就算江珩發再大的火,她也還是那句話,冇錢。交代二千兩,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,她原想一兩都不拿出來,且看看他們的笑話呢。
“是麼?嫁一個嫡女隻用了三百兩,辦一場喪事卻用了三千兩,怕那些飯食不是用米,是用的珍珠吧?”江珩煩躁地擺了擺手,“你就說,現在手頭有多少,我要拿去付了定金,好將宅子先拿下來,免得被旁人捷足先登了。”
柳氏有些哀思地想,你現在丟的不是我的臉了,是你那續絃夫人的臉,以是丟就丟吧,一家人說甚麼兩家話。
江覓還在哭鬨,要讀書,要找先生,柳氏啐了他一口,“平常如何冇見你那麼愛讀書!”
江珩遲遲啊了聲,“忘了知會你,確切已經定下了,玄月十二日親迎。”
柳氏道:“那是天然,單單水陸道場就請了三班,是郎主說要麵子為上的。”
柳氏服侍他擦臉換衣裳,又奉養得他坐在圈椅吃茶,這才拈著酸問:“聽聞郎主已經和金家過禮了?”
“甚麼?”她還冇說完,就被他斷喝一聲嚇得噤住了,“二千兩?二千兩?柳煙橋,你真是當的一手好家啊,我本日問你,你說有二千兩,如果再過兩日來問你,你怕是隻要一千兩了吧!不太短短一年時候,家裡的積儲就被你敗得隻剩這麼點,如果這個家再讓你當下去,恐怕連這宅子遲早都不是本身的了吧!”
江珩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吐不出來,最後隻能自行消化。抹了把麪皮說算了,托付了房契,把銀子拿回了家。
成果被柳氏狠狠罵了返來,“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,我事事為你們運營,到最後你們倒要認嫡母去了?你打量人家真會拿你們當人看,給你們拉攏甚麼好婚事?”
柳氏倒吸了口冷氣,“竟要七八千銀子?家裡哪來這麼多錢!”
算了,她挺起脊梁,緩緩長出了一口氣,“我覺得郎主返來,是想好瞭如何安設我們母子呢。”
江珩哼笑了一聲,“我如果冇記錯,縣主過世,單是賻儀就收了三千兩,這些錢還不敷治喪的嗎?”
她哭天抹淚, 坐在圈椅裡直倒氣, 雪畔感覺她是上了年紀, 愈發沉不住氣了。
“滿是馬後炮!”柳氏道,“倘或這樁婚事被我攪黃了,你還會如許說嗎?”
江珩那雙浮泛的眼睛望向了房梁,喃喃說:“當年我和縣主,何嘗不是郎情妾意,難捨難分。厥後在瓦市遇見你,鬨得伉儷離心也毫不虐待你半分,這十幾年來我待你如何,你不是不曉得。現在我但願你能識大抵,多為後代想想,侯府再不撐起門頭來,遲早得塌了,你也彆再為著一己私慾,置後代的出息於不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