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|清歌[第1頁/共8頁]

“我也是可巧傳聞，前天接秀薇返來家裡，跟陶二哥聊了一會兒。他奉告我這小我現在搬到了上海，就住在這條馬思南路上，那位舊友，也和他住在一起。”

下了輪渡，他跟著露生叫黃包車拉到了馬思南路。兩人在這裡賃下一間旅店的套房，金總此次是完整猜不透黛玉獸的套路，撓頭道：“你說的阿誰巨巨，住在這裡？”

露生見他坐臥不安，本身也有些難為情，踟躇笑道：“實在能不能見到他，我內心也完整冇掌控，他是天上明月，我隻是螢燭之光。”

露生點點頭：“你說。”

玉芙衝上樓來，門也緩緩開了，那人自房中迎出來，滿身濕透，隻是花容月貌，宛然當日。

這個流量帶不動貨啊。

金總腦筋一渾，脫口笑道：“你比蛋糕甜。”

大師越聽越入港，像春山野遊，偶有杏花酒――不算醇醪，勝在清爽。

不過搭客盛讚如此，要見大聖，他們內心也有底氣了。

兩人遠看馬思南路綠蔭如蓋，一間間洋房花團錦簇，想起年初這都會滿目瘡痍，都有恍然如夢之感。露生自發上海是白來一趟，也不跟求嶽賣關子了，長話短說，把本身這兩天的計算都說了一遍。

露生也想起來了，把臉紅透了，鴿子站他頭上也不曉得。

金總實在忍耐不住，搓著爪子問他：“你到底要去找誰？”

對方是梨園掌門，神仙唱戲的人，當年嶄露頭角就是憑一個《貴妃醉酒》，名聲大噪。露生心想，他既然是貴妃，我天然矮他一頭，我就來做虢國夫人，是他的mm。我見他實在多有失禮之處，是冒昧求見，反比如虢國夫人失禮於貴妃，玄宗固然一時寵嬖虢國，就比如我也曾經紅極一時，可說到底豔冠群芳還是楊貴妃。

露生冇太聽懂，一時答不上來。

世人都有些恍然，彷彿麗娘香消玉殞，仆人撫掌道：“風趣、風趣，不知是行裡的，還是票友，我們這裡比來搬來了誰？”

金總道：“哎，又哭又笑，鼻子放大炮。”

是的，他真的想過找露生來做代言，但是做買賣不能親媽眼神，如果沉著客觀地評價露生，他的流量是不敷的。

“那你要找誰？”

“名播外洋，藝冠京華，梨園魁首四個字，他是當之無愧。”露生雙眸流轉，側首望向夜空，“要論當今梨園，誰能一呼百應，恐怕唯有他一人，他擁躉中名流如雲、交結如黨，這一黨也是當今藝壇的一枝獨秀。”

他們忙了兩三天，去尋了一麵合用的大鼓，露生將毛巾蒙在鼓上，輕聲演練了數十遍，心中越敲越明――想對方梨園大師，心中怎會隻要功名利祿？又怎會為戔戔清歌一曲震驚心腸？此時心中必是懷著國仇家恨――楊柳岸晨風殘月，不如大江東去，捲起千堆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