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5 一事無成[第1頁/共4頁]

想到這傷的來源，雲間內心有些不安閒，還是拿過他的手，用薄薄的指甲在疤痕四周悄悄地幾次地刮過，一邊颳著一邊從口中吹出涼涼的氣味，做了一會兒，才抬眼問道：“好點冇？”

若箏因而也看到了還趴在地上的安康，誇大且獵奇地驚呼，“安……”

若箏已經被這聲音吸引，緩慢地跑了出去，瞥見十三公子坐在那兒，享用地閉著眼睛，“舒暢……”

若箏傳聞能夠放炮仗，已然有些心動，但還是有些不捨得分開。十三公子又道：“還不去？本王勸你現在就去，過了早膳時候，母親就該過來了，定會帶著你四周拜年，跪完活人跪死人，月朔拜親朋，初二祭財神，初三拜長輩，初四跪先祖，初五……”

雲間隻好把手伸了出來，由著他挑三揀四。

見了雲間，南帝先是問，“珺王的傷勢如何？”

南帝聽到這裡吭吭地笑起來，拖著病體從榻高低來，緩緩繞在雲間身邊踱步，他傲岸地笑著，道：“沈雲間，你覺得朕看不穿你的心機，你要朕承認朕錯了，朕錯判了秦家，錯判了宸王，錯判了忠良，朕，是個昏君！朕遲早會死，朕身後你們再去昭雪，不可嗎？是因為你們曉得，汗青都是先人寫就的，無人鑒定真假，唯有朕活著時，親口承認這些，那些靈魂纔會獲得安慰，你們這些活著的人纔算是為他們做了些事情，好，朕成全你。”

“是冇有證據，隻看陛下信的是哪頭了，莫非陛下會為了保全皇後，而陷順王於不義嗎，順王纔是陛下的親孫子，皇後隻是皇後。”

雲間是真的要被打敗了，她隻曉得高低擺佈，裡外前後到底是甚麼方位。

雲間如何都感覺他這模樣有點鄙陋，倉猝將手抽了出來，走去一旁將一條帕子沾水又擰乾，遞給若箏說，“給他擦擦吧。”

“師父若想要這江山，當初大可不必逃離陛下身邊，即便是個被陛下完整節製在手中的行屍走肉，比及陛下百年以後，江山到底是他的。他逃離陛下，赤手起家，要打敗陛下，隻是想要陛下承認，陛下錯了，陛下不該該詭計節製統統，陛下也節製不了統統。”

她便獵奇地朝十三公子看去，十三公子仍在假模假樣地擺手，不安閒地說，“手癢。”

若箏點頭，獵奇地說，“他爬著出去的。”

“嗯？”

若箏的話又被十三公子打斷在一半，倉猝端了水杯疇昔，遞給十三公子飲下。十三公子飲了，抬眼瞥見雲間正用一種核閱的目光看著本身，麵不改色地解釋道：“是安排你進宮的，昨夜闖了這麼大的簍子，你總要親身進宮去處陛下做些交代，可彆希冀本王幫你擦屁股。”

麵對南帝的大怒，雲間仍然跪得筆挺端方，好笑不笑地問，“那麼陛下到底想要的是甚麼，陛下既懷著對槐夫人的愧對與思念，想要將江山交與她的後嗣，又不肯坦誠本身的錯誤，陛下甚麼都想要，陛下可曾想過，師父想要的是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