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嫵娘箴言[第3頁/共4頁]

從靈調笑，嫵娘亦含笑道好，一個鬨！一個笑！嬉玩了好一會子才作罷。

“方纔隻顧著打趣，不知姨娘邀清澄一敘所謂何事？”從靈端莊起來。

書些結束，從靈用石硯壓住宣紙的筆跡，並將一朵於嫵娘處采的牽牛花置於案幾上，方纔了事。

“姨娘可聽過――狗眼看人低？”從靈挑眉。

從靈躊躇：莫非嫵娘是府中第二個看出本身有蹊蹺的？該如何作答？來北苑之前從靈已做足了功課――嫵娘並不是不好相處之人，反而極其簡樸清爽！乃至連使喚丫頭也僅留一人足矣。且從若月口中得知，寧府高低多女眷，除卻嫵娘，多多極少都對寧清澄本尊有過刁難，未曾落井下石讓從靈非常賞識。但是寧清澄本尊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人，並未與嫵娘過火密切。該如何對答？實話實說必是不能的！大話謊話不但輕易被戳穿，更有愧於嫵孃的直白開闊！

從靈本在正廳候著，嫵娘卻著人將從靈領到了偏廳。剛入偏廳，一副美人弄妝圖躍然麵前，從靈穿越至此好久，現在才逼真的感遭到本身活在古色古香的天下裡，如詩如畫！震驚而又實在！

“如此說倒真是報應，也怨不得旁人……我傳聞那夕顏的屍身未曾尋到，非常蹊蹺！”

在北苑端坐了半個晌午，嫵娘邀從靈一同用膳，用過午膳將走之際，嫵娘叮嚀從靈：

“你是何人？”嫵娘開門見山、單刀直入！

“公子輕浮了，此語倒叫人難為情！”嫵娘也是個打趣得起的，竟接了從靈的話茬兒。

“嗬嗬，如此雋美的才情，有何打趣不起？大蜜斯本不消施禮的，我不過戔戔一房妾侍，多少人看不進眼裡呢！”嫵娘纖纖素手描著黛眉，不忘向從靈施一回禮。

“蜜斯！”若月驚地喝止從靈，嘴張成o形，她何曾見過自家蜜斯這般！哪有丞相府蜜斯一副紈絝後輩尋花問柳的模樣？

“噗……嗬嗬哈哈。這話倒說進我內心兒裡了！”嫵娘打扮結束，看向從靈，兩人甚有眼緣。

世上女子都是一本書――或平平無奇，或出色紛呈；或裝裱瑰麗，或儉樸無華；或歡歌笑語，抑或是悲慘天下……哪個女子能一次讀完本身，讀懂本身？但是讓報酬嫵娘淒戚的是――她韶顏猶在，就讀完了本身……

“好。”嫵娘含笑嫣然。

“對了，昨夜的戲，嫵兒你可看了？”

嫵娘不語含笑，眼神愈發通俗……叫人看不穿。

“講了這很多，我還是那句話――你是何人？”嫵娘收回愁思，還是問一樣的題目。寧府中人都深陷迷局不能自拔，嫵娘亦在局中，卻看得比誰都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