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遊戲人間[第3頁/共5頁]

從靈見此向寧則士投去求救的眼神，幽怨不捨道：

從靈心下叫苦連天！叫人瞥見本身同皇子拉拉扯扯該如何是好？忙道：

“寧女人不但容顏清澄，便是連這脾氣本性也透辟爽快，當真可貴！”甄宓見從靈笑容微微失神，亦不由道出心中所想。

甄籍同一過路婢女私語幾句，婢女恭謹回聲，瞬息間，從靈地點的這一層便被清場，隻餘那歌台上的琵琶女為世人撥絃掃興。

“丫頭你便坐罷！惹得你主子哭傷了身你才依她嗎？”甄籍見從靈掉淚忙叮嚀婢女取來溫水浸過的帕子。

“二哥！寧女人是女子，還是換一處吧！”甄宓急道。

“甄玄，方纔多有獲咎。”從靈自知心虛不敢同甄玄對視，一雙紅腫美目瞥向彆處。

“皇上，恕微臣癡頑！微臣不知……皇上所指何事？”

“皇上許是醉了，便早些散了罷！”武陵容居高臨下俯視從靈，眼神淩厲。

很久，從靈平複心境道：

“寧女人，此曲名曰《夜未央》。”甄宓輕語笑答。

甄玄未曾理睬他二人，輕挑鳳眉抬眼打量清澄作何反應？但見清澄如有所思……彷彿曉得“遊戲人間”是那邊所，不但麵無討厭之色，反而欣然承諾！莫名而來的肝火使得甄玄未曾言語便單獨上了船。

“十四弟，快些鬆開寧女人！叫人瞥見成何體統？”甄宓出聲輕斥甄籍。

若月聞言坐下止了哭聲，但見從靈抽泣不斷，忙向哄孩子般輕拍從靈香肩。

“好阿月，快彆哭了！我不過一句氣話，你若投湖，我即便滅頂也要把你尋上來！怨我怨我！”從靈見若月抽泣不斷，不知是想起同若月還能朝夕相處幾日？還是被宮宴壓抑現在才得宣泄，竟也哭得如孩童普通悲傷。

“後門？臣女笨拙，不知眾皇子宴客有從後門迎客之禮？”從靈挑釁看向甄玄，故做刁難，甄玄見此但笑不語。

“主子！您要的東西！”一小廝打扮麵相剛毅的男人雙手奉上糖炒栗子。

“寧女人莫哭傷了身！你瞧瞧把我十四弟焦急的……”甄宓亦不知所措哄勸，本想逗清澄破涕為笑，未曾想清澄淚眼昏黃的瞅了甄籍一眼，反而哭得更惹人疼惜！

“清兒，今兒個你風頭微弱！卻還是把我嚇個半死！”

……

“起來罷！朕同你打趣罷了！”甄睨執起金盅一番豪飲，彷彿興趣頗高。

“蜜斯……”若月還是不肯落座。

“太子殿下，我同我家丫頭夙來都是一起用飯，不管你介懷與否，她都得坐我身邊好生吃飽肚囊！”從靈當真看向甄玄，並未刁難。

“那琵琶女奏的是何曲子？”從靈於曲中捕獲到愁殤，思及《琵琶行》，不由發問。

“脫弓之弦！”